２０１２年９月 第５期（总第１５９期总第２８卷） 山东青年政治学院学报 Ｊｏｕｍ￣ｏｆ Ｓｈａｎｄｏｎｇ Ｙｏｕｔｈ Ｕｎｉｖｅ￣ｉｔｙ ｏｆ Ｐｏｌｉｔｉｃａｌ Ｓｃｉｅｎｃｅ Ｓｅｐ，２０１２ Ｎｏ．５ Ｓｅｐ．Ｎｏ．１５９ Ｖｏ１．２８ 高校爱国主义教育实践中的理论创新研究 秦国伟 （中国青年政治学院，中国北京１０００８９） 摘要：爱国主义在理论上需要创新。但爱国主义在理论上面临挑战：个人主义对集体价值观的挑战，对待传统文化 的视角错位，进化论的滥用和唯物论的庸俗化理解。应准确理解传统文化，要充分理解传统文化的价值理性倾向。中华 传统文化以道德为中心，提供了一种低成本、精神高度自由的生活方式。在爱国主义教育的理论创新中要寻求个人主义 和集体主义的有效结合，以“睡美人”替代“睡狮论”，挖掘民族自信心的支撑点。 关键词：爱国主义教育；理论创新；工具理性；价值理性；民族精神 中图分类号：Ｇ６４１文献标识码：Ａ文章编号：１００８—７６０５（２０１２）０５—００８１—０５ 爱国主义教育是高校思想政治理论教育的重要 新与大学生的思想现状还存在脱节的问题。 组成部分，是培养新时期全面发展的高素质人才的 重要方面。高校爱国主义教育依托《思想道德修养 一、爱国主义理论面Ｉ临三大挑战 与法律基础》《近现代史纲要》等思想政治理论课， 在教学方法和教学手段上取得了丰硕成果，主要表 １．个人主义对集体主义价值观的挑战 现为：一是教学方法的突破。参与式教学、实践式教 集体主义长期以来是社会主义价值观教育的重 学、专题式教学、情境式教学、案例式教学、探究式教 要核心。当代大学生大多数都认同以国家利益、集 学等等方法多样，这些教学方法活跃了课堂气氛、调 体利益为先的社会主义根本道德原则。高校《思想 动起学生的参与度、深化了对知识内容的理解，同时 道德修养与法律基础》课（以下简称基础课）在论述 也在教学中及时了解学生的思想动向，便于教师因 爱国主义之必要性时，从集体主义价值观出发，强调 材施教，增强了针对性和有效性。二是教学手段的 爱国是个人的义务和责任，这种价值观遭到了个人 突破。传统的教学手段，单纯教师的语言教授和粉 主义价值观的挑战。 笔板书，这种教学手段比较单一，教学信息含量小， 个人主义是一种道德的、政治的和社会的哲学， 对学生的感官刺激少，容易流于枯燥、乏味。尤其是 强调个人的自由和个人的重要性，以及“自我 思想政治理论课，内容比较扪ｆ１象，不利于调动大学生 的美德”、“个人”。是一种以个人为中心对待 的积极性。现在，随着多媒怵｝殳备的普及，教学手段 社会或他人的思想和理论观点。个人主义把个人与 日益多样化，ＰＰＴ课件、音频视频资料、图片资料、图 社会对立起来，一切从个人需要和个人幸福出发，反 表演示和传统的教师讲授、黑板板书密切结合，使教 对统一的社会价值标准。西方之市场经济和法治社 学更加生动、形象、立体，能够营造思想政治课所需 会是与个人主义价值观相伴相生的，随着我国社会 要的“氛围”。在这种情况下，高校爱国主义教育的 主义市场经济的发展和民众权利意识普遍增强，个 实效性有所加强。但与此同时，爱国主义的理论创 人主义价值观在大学生思想中非常有市场。个人主 收稿日期：２０１２—０７—０５ 基金项目：２０１２年度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青年项目“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范畴与逻辑建构研究”（１２ＣＫＳ０１０）的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秦国伟（１９７８一），山东日照人，中国青年政治学院中国马克思主义学院讲师，法学博士，研究方向：思想政治教育、中国近现代 思想史。 ｓｉｘｉａｎｇ ｚｈｅｎｇｚｈｉ ｊｉａｏｙｕ ｙａｎｊｉｕ 义发展到极端，就会为了个人利益而不择手段地损 务派的推动下，洋务运动（又称“自强运动”）开始推 害社会和他人。这种价值观导致部分大学生在价值 观上盲目地崇尚自我，注重自我选择、自我发展。一 些大学生撇开了内在的和传统的道义型、精神型价 动起来。洋务运动是在维护君主的“保教”基 础上对西方科技的一次学习运动，但是因为统治观 念的陈旧，洋务运动最终以中国在甲午中Ｈ战争中 值观念，而转向外在的、较为实惠的功利型价值观 念，从而忽视了爱国精神的追求。在这股个人主义 思潮的裹挟之下，拜金主义、享乐主义和极端个人主 义甚嚣尘上。这些思潮片面追求外在物质对感官的 刺激，个人精神境界极度萎缩，是极端有害的价值 观，对爱国主义教育产生了巨大负面影响。 ２．对待传统文化视角错位 近代以来，在西方列强的侵略下，中国一步一步 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国家，与此同时，在国家积贫积 的惨败而结束。甲午战争后，西方进化论在知识界 逐渐流行起来。进化论在中国传播的第一批推动者 是康有为、梁启超、严复等人。康有为吸收中国传统 变易思想和西方自然科学进化论，把公羊三世说改 造为历史进化论。严复则翻译《天演论》，对西方进 化论加以改造，倡导“天演哲学”。他们以进化论为 武器，反对复古循环的历史观，反对“天不变道亦不 变”，“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理论。他们用“物竞 天择，优胜劣败，适者生存”的道理，启迪民族意识 的觉醒。进化论一时成为主流的意识形态。 进化论之所以在中国近代一段时期成为思想界 的主流话语，源于以下三个原因：一是科学主义的面 弱的现状面前，仁人志士也纷纷呼唤“富强”，富强 成为近代以来全中国人的努力目标。在这样的视界 里，只有富强是终极价值，而其他价值，如民主、自 由、共和、幸福、仁义等都只是在促进国家富强的意 貌。随着近代科学的进步，科学妄图解决人类的一 义上才具有价值。中国的传统文化，因其具有保守 性、稳定性、非功利性的一面，反而成为国家富强的 负面力量。东方近邻日本于１８５３年因美国将军佩 里“黑船叩关”而马上向西方学习，从而由东方弱国 一切问题，显示出“致命的自负”，当时人们普遍认为 科学是无所不能的。进化论的科学主义特征被中国 知识界所接受。二是危言警世。进化论撕掉 人类 之间温情脉脉的面纱，点出“生存竞争”的残酷，号 召国人直面危机，奋发图强。这适应了国难深重的 近代人们求变、求新的心理。三是崇尚功利的思维 方式，以现实功用为评价价值的方式。胜利的等于 跃成为资本主义强国，与之相比，中国显示出异乎 寻常的疲沓。在历史叙事中，我们往往把之归结为 统治阶级的、民众的愚昧和中华文化的落后。 后来，新文化运动兴起之后，猛烈地反传统，呼唤西 方民主与科学，开展了对国民性的批判，这在当时具 有进步意义。时至今日，国民性的反思虽然有必要， 优秀的，失败的等于落后的。这与殖民时代的残酷 现实相适应，是当时中国人不得已的选择。 进化论作为伦理学的逻辑是经不起推敲的。英 国哲学家Ｇ．Ｅ．摩尔认为，“自然主义谬误”往往是 伦理学所犯的根本性错误，即在对“善”和“善的东 西”这两个概念上没有区分。在摩尔看来，把善定 但是这种“文化工具论”和“文化决定论”的思维方 式是存在问题的。一方面，它以功利性的态度看待 文化，文化丧失了价值，中华文化就在这种功利 性的审视中被贬低；另一方面，文化被赋予了不适当 义为快乐、幸福或更进化的，如密尔和斯宾塞等人， 显然犯了自然主义谬误。以是观之，进化论伦理学 的责任和功用。按照马克思主义的理论衡量，文化 仅仅是上层建筑之一，对经济基础具有能动的反作 用，但并不是决定性的作用，把中国近代之积贫积弱 归结为文化落后、国民性卑劣是非常不公平的。非 功利性的道德原则是传统文化的灵魂，“文化决定 论”和“文化工具论”剥离了传统文化的内核，把民 混淆了事实与价值的界限，进化仅仅反映生物适应 环境的能力而已，与“善”并没有关系。 例如，“落后就要挨打”本身只是一个事实判 断，但是受进化论思维方式的诱导，挨打等同于落 后，甚至落后就应该挨打，这是十分错误的。而庸俗 族自信心仅仅建立在物产富有、幅员辽阔、民族众多、 文化成果丰富等外在功用方面，这是无法真正树立民 族自信心的，从而也不利于爱国主义教育的开展。 ３．进化论的滥用和唯物论的庸俗化理解 进化论是近代以来影响非常广泛的一种思维模 式。第二次鸦片战争后，清廷内外交困，在以奕诉、 的唯物论者，把“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惟一标准”这条 马克思主义的基本观点也庸俗化了，成功、胜利、增 长等成为检验真理的惟一标准，而爱国、守法、明理、 文祥、曾国藩、李鸿章、左宗棠、张之洞等为代表的洋 诚信等基本价值被忽视。在这种思维方式下，面对 我国经济、文化相对落后的现实，有的人产生了悲观 失望的心理，对国家和民族的前途信心不足，对中华 民族艰苦卓绝的奋斗历程缺乏自豪感和自信心，从 ・８２・ ｓｉｘｉａｎｇ ｚｈｅｎｇｚｈｉ ｊｉａｏｙｕ ｙａｎｊｉｕ 而也不利于爱国主义信念的形成。 综上所述，爱国主义理论上的挑战主要来自于 工具主义的思维方式，工具主义思维与我国传统的 价值理性的思维方式是根本不同的，以工具主义这 “人伦日常”的紧密结合，因此，它的有效性是有问 题的。所谓终极价值，指最高最终的价值，它是人类 为超越时空、完成生命最终目的和最高意义的价值 诉求，是人类完成永恒主题的最高的追寻目标。在 把标尺来衡量传统文化和现实社会是不公平的。爱 国主义教育，主要的和核心的是进行中华传统文化 和民族精神的教育。缺少对中华传统文化和民族精 神的自信心和自豪感，爱国主义教育就沦为缺乏精 神内核的空洞说教。 二、准确理解中华传统文化的价值理性倾向 所谓文化，是指人类在社会历史发展过程中所 儒家道义主义的价值观念中，道德完善和道德完人 是人的最终价值。儒学不重奇迹、神秘，但也远不止 是“处世格言”、“普通常识”，它既是一种精神，也是 人生意义的一种旨向和追求。 ‘朝闻道，夕死可 矣”（《论语・里仁》）。人生的价值与意义不在于生 命意义上寿命的长短，而在于对终极意义即“道”的 追求。人不是像动物那样靠本能来生活，而是有着 自己的文化生命。 ２．道德的根据——天命、人性 创造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总和。特指社会意识 儒家道德终极价值的逻辑起点是天命理念。天 命，在殷周时期已经流行。对于“天命”理念，孑Ｌ子 破除了殷周时期巫史文化中的神秘主义色彩，为之 注入理性主义因素。孟子对天命的认识始于对于心 的觉识，以“尽心、知性、事天”理论沟通天人之间的 形态，它包括宗教、信仰、风俗习惯、道德情操、学术 思想、文学艺术、科学技术、各种制度等。现实世界 是物质的世界，但在一定意义上也是精神的世界，世 界万物都映照在人的头脑之中，文化就是这个精神 世界。文化的价值不仅体现在促进国家富强、民族 关系。宋明时代，儒学“天命”观念发生了根本性的 变化，孔孟派天命观是客观存在于人之外的异己性 团结、人民富足等外在功用方面，更体现在它为生命 提供了意义。爱国主义教育之核心是确立对本民族 质之“命”，宋明理学家则把天命内化为人的本质秉 性，从人之本质中为“命”的客观存在寻找根源和答 文化的自尊心和自信心，因此要充分理解中华传统 文化的价值理性倾向。 价值理性也称实质理性，即“通过有意识地对 一案。 朱熹说：“听天命者，循理而行，顺时而动，不 个特定的行为——伦理的、美学的、宗教的或作任 何其他阐释的——无条件的固有价值的纯粹信仰， 不管是否取得成就”。中华传统文化具有强烈的价 值理性的倾向，其为中华民族提供了独特的、有价值 的精神家园，但是因其排斥现实功利而受到了现实 的打击。准确理解中华传统文化的特征，我们可以 从以下几个命题人手： １．人活着的目的——道德信仰 敢用私心”（《朱文公文集》卷六十四）。虽然天命是 超越的，但它又贯注于人，内化于人，并成为人之性。 关于人性，孟子在《公孙丑》中说：“所以谓人皆 有不忍人之心者，今人乍见孺子将人于井，皆有怵惕 恻隐之心：非所以内交于孺子之父母也，非所以要誉 于乡党朋友也，非恶其声而然也。由是观之，无侧隐 之心，非人也。”在这里，孟子从“恻隐之心人皆有 之”出发，论证出人有善端，“仁义礼智，非由外铄我 也，我固有之”（《孟子・告子上》）。 孟子主张“人性善”，并不是指人性全善，而只 人类的价值取向有三个级态：经验价值取向、规 范价值取向和终极价值取向。＿ｌ 经验价值取向是人 们从功利主义的立场出发，以满足自己的感官欲望 为标准，对事物采取的一种评价态度。这种价值取 向使价值的普遍有效性被湮没于感性经验中，价值 是部分善。孟子之后，儒学大师苟子提出“人性 恶”。值得注意，孟子与苟子对人性的判断并不是 截然相反的。孟子所言之“性”乃是人之区别于禽 兽者的部分，［４］（Ｐ１０５）而苟子之“性”恰恰是孟子之非 取向上的生命形而上意义被生命物质性所取代。这 种价值取向必然导致享乐主义、极端利己主义的泛 滥，无法解决人如何安身立命的问题。规范价值取 向是一种依靠理性命令建立起来的社会性、规范性 “性”。孟子和苟子都主张人性应该向善和人性可 变，因此应该走“内圣外王”之路。 ３．人对利益的态度——满足生存 人总是在现实中存在的，利益是人不得不关注 的方面。对于利益的态度，是儒家思想要解决的重 要问题。一方面，在义与利的关系上，儒家主张重义 轻利。孔子在《论语・里仁》中提出：“君子喻于义， 的价值系统。规范价值取向使价值具备了普遍有效 性，但是它的确立依靠的是一种外在的他律性的规 约甚至强制命令，这种价值取向缺乏与经验型的 ・８３・ ｓｉｘｉａｎｇ ｚｈｅｎｇｚｈｉ ｊｉａｏｙｕ ｙａｎｊｉｕ 小人喻于利”。孟子继承孑Ｌ子思想，特别推重“义”。 道德为中心的人间秩序图景，这个图景超越利益之 上而形成一套独特的意义系统，历经中华２５００多年 历史的打磨，已经深入人心，为中华民族的生存、繁 他认为“义”是“人之正路”（《孟子・滕文公下》）； 为了“义”，他甚至表示愿意放弃生命：“生，亦我所 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 也”（《孟子・告子上》）。西汉大儒董仲舒说：“正 其谊（义）不谋其利，明其道不计其功。”重义轻利的 基本原则一直得到儒家的认同。另一方面，儒家也 衍和获得生命意义起到了核心作用。 马克思主义认为，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儒 家文化是经济社会状况一定阶段的产物。在古代社 会，生产力水平比较低下，交通信息不够发达，儒家 文化一方面以低廉的成本维护了社会的安定有序。 十分清楚百姓的道德行为是由经济上的康乐状况决 定的，愚昧的民众是关注生计的。孔子说，“富而可 同时，儒家文化直指人的内心，承认物质财富的价 值，但追求超越于基本生存需要之上的心灵自由。 其优势有二：一是低治理成本，直指人的内心，消弭 社会的罪恶；二是高人生质量，通过人伦秩序为人过 上有价值的生活指明了方向。 求也，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论语・述而》）。 “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 贫与贱，是人之所恶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 （《论语・里仁》）。但是，儒家所言的经济上的康乐 状况的标准是人的生存，以满足群众最基本的需要 为标准。强调对待物质利益，不可放纵欲念，没有节 制，不能贪得无厌，不能把物质利益作为人生的全部 追求，更不能见利忘义、损人利己。概言之，儒家认 为人生的终极意义在于道德，而利益只是人生存的 条件而已。 ４．弘扬道德的方法——内圣外王、德主刑辅 中华民族精神就是在中华传统文化的土壤中形 成的，它的核心是爱国主义，灵魂是以道德为中心的 意义系统，其内容包括团结统一、爱好和平、勤劳勇 敢、自强不息四种精神。在中华民族的辉煌历程中， 以道德为中心的意义系统把中华民族紧紧团结在一 起，爱国主义首先体现为对自己所坚守的“道德”之 爱，对坚守道德的民族文化之爱，对坚守道德之普通 民众之爱 三、爱国主义教育的理论创新 １．寻求集体主义和个人主义的有效结合。个人 “内圣”即通过道德修养的方式，将个体内在的 天之道转化为一种完美的道德人格。“外王”则是 一种政治人格，指在内在的道德人格的基础上，把圣 人的“王道”理想在社会生活和国家政治中体现出 来，实现治国平天下的圣王理想。在孔子的思想中， 内圣和外王是相互统一的，内圣是基础，外王是目 的，只有内心的不断修养，才能成为“仁人”“君子”， 才能达到内圣，也只有在内圣的基础之上，才能够安 邦治国，达到外王的目的。同样，内圣只有达到外王 的目的才有意义，外王实现了，内圣才最终完成。孔 子说：“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孔 一主义与集体主义是可以在爱国主义教育中实现结合 的。一方面从物质方面看，个人总是在国家中扮演 定的角色，国家相对于个人，不仅是数量上的集 合，更根本的是一个利益共同体的概念，国家反映了 个人利益的共同性、一般性，个人与国家荣辱与共、 同存共亡。个人只有对国家和社会做出贡献，才能 得到国家和社会的回报。国家利益是水面，个体利 益是船，水涨才能船高。另一方面，从精神来看，个 人一定程度上是一种精神性的存在，人的吃穿住用 子“内圣外王”政治思想中，体现了道德与政治的直 接统一。儒家无不讲道德，也无不谈政治，认为政治 只有以道德为指导，才有正确的方向；道德只有落实 到政治中，才能产生普遍的影响。没有道德作指导 的政治，乃是霸道和，这样的政治是不得人心 的，也是难以长久的。孔子说：“为政以德，譬如北 等各种需求是一种精神状态，人渴望被自我、他人、 社会认同和赞赏也是一种精神状态。国家作为个体 的一部分，无论是出于民族自尊心或民族自信心，爱 国都是个人固有的价值追求。作为大学生，是未来 社会的精英人才，应该具有物质与精神相统一、个人 与国家相融合的价值观念。爱国不仅是责任，更是 ～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论语・为政》）。在孔子 思想中，政治和道德教化是不分的。子日：“道之以 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 耻且格”（《论语・为政》）。儒家理想中的政治是以 统治者的德行感染、教化百姓为主要治理手段，而刑 罚为辅助手段的治理模式。 种荣誉。爱国是个体高品质生活的必需，是精英 ２．以“睡美人”替代“睡狮论”。据说鸦片战争 人士的必然选择。 综上所述，以儒家为代表的传统文化建构起以 前夕，一世枭雄拿破仑在圣赫勒拿岛上说过一句在 ・８４・ ｓｉｘｉａｎｇ ｚｈｅｎｇｚｈｉ ｊｉａｏｙｕ ｙａｎｊｉｕ 中国广为传诵的名言：“中国并不软弱，它只不过是 只睡着了的狮子，这只狮子一旦被惊醒，全世界都 将为之颤动。”＿５ 拿破仑到底有没有说过这句话不 一中华民族丰厚的财富，主要体现在民族精神上。中 华民族精神以道德为灵魂，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爱好 和平、团结统一、勤劳勇敢、自强不息。这种民族精 神是中华民族，甚至是世界各国的共同财富。三是 灿烂辉煌的文明成果。中国的长城见证了中华民族 的坚忍不拔，都江堰证明了中华民族的智慧卓越，四 大发明见证了中华民族的孜孜不倦，书法、绘画、陶 瓷、中医、诗词歌赋见证了中华民族的美感灵性。中 华文明是一个巨大的宝藏。四是勤劳、勇敢、智慧、 得而知，但是“睡狮论”却从近代起就影响巨大，它 反映了当时的一种社会思潮。一方面，进化论影响 下的中国人渴望中国能够成为一头勇猛的狮子而战 胜豺狼虎豹。另一方面，“睡狮”的形象反映了中国 人缺乏民族自信心而又坚守民族自尊心的卓绝困 苦。虽然自我期许是狮子，只是睡着了而已，因此只 要中国觉醒则必会面貌一新。但是，睡狮形象却借 拿破仑而得以在中国传诵，恰恰说明了中国人的不 自信。实际上，从中华传统文化的特点来看，“凶 猛”如狮并不是其价值追求。中国历代传颂的英雄 厚德、顽强的中国人民。中国人民是中华民族精神 的载体，中国人民是世界上最优秀的人群之一。鲁迅 先生曾经说过：“我们自古以来就有埋头苦干的人，就 有拼命硬干的人，就有为民请命的人，就有舍身求法 楷模，如关羽、诸葛亮、岳飞、文天祥等并不以事功见 长，如果从结果看，他们的事业最后都失败了，而像 的人……他们是中国的脊梁。”五是中国和建设 的巨大成就。中国历经磨难，在推翻帝国主义侵略和 民族精神浴火重生的基础上，建立了新中国。改革开 霍去病这样取得巨大事功的人却并不被中国人所传 颂。中国传统文化非常推崇“仁、义、礼、智、信”等 放以来，我国经济建设取得了巨大成就，这充分证明， 中华民族有能力在苦难中奋起、在奋斗中振兴。 参考文献： ［１］荆学民．信仰在社会及其转型中的地位和作用［Ｊ］．Ｌ－海社 会科学院学术季刊，１９９８，（１）． 价值，只有符合这些价值观念的人才能够成为历代 传颂的英雄。因此，从中华文明的属性来看，“睡美 人”更能代表中华传统文化的形象。她冰清玉洁、 美丽典雅，她生活简单却优雅精致，与粗莽壮汉或市 侩商人相比，她当然具有其价值，但在竞争中她却败 下阵来，这并不是她的错。这样，在“美”的层面上 看待传统文化，把文化与政治分开，才能更好地确立 ［２］陈德峰．儒学终极价值及其对当代信仰文化建设的启迪 ［ｊ］．求是，２００４，（４）． ［３］李忠红，王贺．儒学道德终极价值对现代德育的启示［Ｊ］．求 索，２００９，（４）． ［４］冯友兰．中国哲学史［Ｍ］．重庆：重庆出版集团重庆｛Ｈ版社， ２００９． 中华民族自信心。 ３．深入挖掘民族自信心的支撑点。中华民族之 民族自信心的支撑点体现在以下五个方面：一是绵 延不绝的文明史。中华民族是世界上惟一的拥有 ５０００年漫长文明史的国家。这充分说明了中华民 族爱好和平、坚韧顽强、自强不息的民族精神。二是 厚重庄严的民族精神。５０００年漫长的文明史，带给 ［５］史鸿轩．拿破仑的“中国睡狮论”怎么来的［Ｎ］．环球时报， ２ＯＯ４—０２一Ｏ２． ｛责任编辑：孙书平） Ｔｈｅｏｒｙ 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ｏｎ Ｓｔｕｄｙ Ｏｎ Ｐａｔｒｉｏｔｉｓｍ 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 ｉｎ ｐｒａｃｔｉｃｅ Ｑｉｎ Ｇｕｏｗｅｉ （Ｃｈｉｎａ Ｙｏｕｔｈ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ｆｏｒ Ｐｏｌｉｔｉｃａｌ Ｓｃｉｅｎｃｅ，Ｍａｒｘ Ｃｏｌｌｅｇｅ ｏｆ Ｃｈｉｎａ，Ｂｅｉｊｉｎｇ １０００８９）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 Ｐａｈｉｏｔｉｓｍ ｉｎ ｔｈｅｏｒｙ ｎｅｅｄｓ 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ｏｎ，ｂｕｔ ｗａｓ ｆａｃｅｄ ｗｉｔｂ ｍａｎｙ ｃｈａｌｌｅｎｇｅｓ．Ｉｔ ｎｅｅｄｓ ｔｏ ｓｅｅｋ ｔｈｅ ｉｎ‘ ｄｉｖｉｄｌＪａｌｉ ｃ ａｎｄ ｃｏｌｌｅｃｔｉｖｉｓｔｉｃ ｅｆｆｅｃｔｉｖｅ ｃｏｍｂｉｎａｔｉｏｎ，ｗｉｔｈ”ｓｌｅｅｐｉｎｇ ｂｅａｕｔｙ’‘ｉｎｓｔｅａｄ ｏｆ”ｓｌｅｅｐｉｎｇ ｌｉｏｎ”，ｔｏ ｍｉｎｅ ｔｈｅ ｓｕｐｐｏｓｉｎｇ ｐｏｉｎｔ ｏｆ ｔｈｅ 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ｓｅｌｆ——ｃｏｎｆｉｄｅｎｃｅ． 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 ｐａｔｒｉｏｔｉｉｓｍ 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ｔｈｅｏｒｅｔｉｃａｌ 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ｏｎ；ｉｎｓｔｒｕｍｅｎｔａｌ ｒａｔｉｏｎａｌｉｔｙ；ｖａｌｕｅ ｒａｔｉｏｎａｌｉｔｙ；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ｓｐｉｒｉｔ ・８５・ ｓｉｘｉａｎｇ ｚｈｅｎｇｚｈｉ ｊ（ａｏｙｕ ｙａｎｊｉ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