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文学 ＡＮＨＵＩＷＥＮＸＵＥ 文 学 浅谈中国历代戏曲中的关公形象及其对中国文化的影响 鸿碧云 （山西师范大学戏曲文物研究所） 摘要：“关公”一词对大多数中国人来说是一个特殊 仗、貌色、髯影，果然关公也。”③“公戎巾服作色。左顾 符号．关公文化对中国文化的影响也是深远的。在中 彬 彬反面。色不屈 侍将七 怒色 视听指归乎彬 捶 国戏剧文化中．无论是剧作者还是演员对于关公形象 者瞠彬，色作努 缚彬者仰公而色然受命。马回望公，其 的塑造都具有特别的意义．通过对历代戏剧中关公形 象变化的研究．可以从一个侧面反映出关公文化在中 国文化中的重要地位 数百年来．作为舞台艺术形象 的关公与作为信仰偶像的关公已合而为一．影响着 普通民众的行为方式．构成了一种特殊的文化现象．具 有复杂与丰富的内涵 研 究 色喷沫 ”③从中我们可以看出关公依然是巾裹长髯． 战袍加身，赤面跨马．旁立侍将的形象。值得一提的 是．当时戏曲中关公头上戴的不是巾裹．而是套一个 “大额子”或“花额子”．这就是以后戏曲中关公头上戴 的“夫子盔” 、从中我们不难发现．关公的形象正在逐 步美化发展着 清代．随着关羽封号越来越高及连台本三国戏的 出现，关公戏越来越多 京剧诞生以后．逐步形成了以 关键词：关公形象关公戏关公崇拜影响 在历代中国文化中．“关公”崇拜一直是一个令人 关羽为主题的“红生”这个行当．其造型已趋于完善 瞩目的现象 以关公经历为参照的行为规范甚至同以 米喜子扮演关公时“不用银朱香油勾脸．只抹了些胭 孔子思想为核心的儒学处于平等地位．这是两个相对 脂．用墨笔略画了一画眉子”。④他学的是圣像笔法．简 的信仰与价值体系．却同样对中国传统文化产生 洁如画 程长庚注重“细心描画．开脸之美．一时无 了深远影响。早在长篇章回小说《三国志通俗演义》问 匹”．尽力地艺术美化关公形象．总归是各有所长 京 世以前，关公故事就通过“文本”、“说话”、“戏曲”等方 剧中的关公脸谱出现了两个特别之处：一是七星痣． 式在民间广为流传 有学者统计 根据元钟嗣成《录 其中包含一颗滴泪痣：二是破脸 七星痣的不凡和滴 鬼簿》、明贾仲明《录鬼簿续编》等载，元代和元明 泪痣的犯相都与关羽命运相关联：“破脸”则是“因为 之际的三国杂剧有４０余种． 中“关公戏”就有十多 关羽是所谓的圣人．演员不画破脸．就会与真关羽搅 种 关公戏的广为流传．对关公形象的神化与偶像化 在一起” ⑤为了避免人神不分而画破脸．是 于对神 起到了重要作用．关公形象对中国文化的影响也具有 敬畏的一种禁忌观念 除了脸谱和做工外．关公“两鬓 深远意义。 边戴两个白飘带叫忠孝带”．⑥“关羽出台要挡脸．演戏 一 历代戏剧中关公形象的变化 据考证，三国故事可追溯至唐代 北宋封关羽为 时要经常把眼闭着．不轻易睁开”．⑦因为关老爷一睁 眼就要杀人 关公所戴的髯是用假发穿织制成的黑色 “义勇武安王”后．遂有关羽的造像传世．关羽开始作 超长散绺髯．衬托关公的忠勇和威严．专称为“关公 为戏剧角色在最初的影戏中出现 此处并没有提及关 髯” 再如有一种称为“绿蟒”的几乎成了关公服饰的 公形象．不过从宋代“说三分”创造出的关羽讽诵《左 专利．是示其威严英武的穿戴 传》、秉烛夜读的形象来看，此时关羽已经在原有“勇 武”人格中加入了“忠义”内容．其造型应当与之后的 二 从关公形象的发展看关公崇拜现象及其与中国文 化的联系 关公形象没有太多出入 元代是关羽形象塑造的一个 细数关公形象的发展不难发现．关公形象的塑造 极为重要的阶段 从杂剧文本中可以看到早期的关公 跟官方和民间对关羽的崇拜息息相关 对关羽的崇 形象。如：“他生的高耸耸俊英鼻。长挽挽卧蚕眉。红馥 拜．各个社会阶层契合度都很高．其差异大约只在崇 馥面皮有似胭脂般赤．黑蓁蓁三绺美髯垂 这将军内 拜的目的上：皇家是为了保江山，民间是为了保平安． 藏着君子气，外显出渗人威”（《博望烧屯》１；“凭着我坐 下浑红、偃月刀，不怕他武艺高”ｆ《千里独行》）。②这些 文人是为了寄托一种完美的道德情思 我们还可以从 关羽形象发展看出他逐渐被神化的过程 究其原因首 描写说明关羽的外貌、衣着、气质等在元代已经趋于 先可从宋元时期民间对关羽“儒家化”的重塑谈起 宋 成熟。其标准特征“高鼻蚕眉”、“风眼虎躯”、“红面美 代“说三分”创造出关羽讽诵《左传》、秉烛夜读的形 髯”、“青巾红袍”、“宝刀红马”等已被定型．并且成为 象．为其忠义形象做了一个注解．进而将其塑造成儒 后世戏曲中关公的标准造型 家的理想人格；其次，历代朝廷对关羽都极为推崇．不 关公于明朝被称“帝”．人们对关羽形象的刻画逐 步趋于稳定。据《帝京景物略》载。明代北京城南塑有 “关羽擒将”故事的壁画 其中对关公形象的记载有： “军前每见沙蒙雾霭中有神，前我军驱 其巾、袍、刀、 断加封．民间对关羽的祭祀活动更是热烈．“其英灵义 烈遍天下 故所在的庙祀 福善祸恶 神威赫然 人咸畏 而敬之，而燕赵、荆楚为尤笃．郡国州县乡邑间皆有 庙” ⑧ １７ ｚ。 年ｚ期总第 期ｌ萎擎 安徽文学 文 ＡＮＨＵＩＷＥＮＸＵＥ 学 研 关公形象的塑造与历代人们对关公的崇拜息息 ③（明）刘侗．药王庙［Ａ】／／帝京景物略［Ｍ］．上海：上海古籍出版 究 相关．戏剧作为文化传播中极为重要的方式也发挥着 社．２００１． 不可忽视的作用。就像近代学者所说的：“戏曲者 普 ④潘镜芙，陈墨香．梨园外史［Ｍ］．宝文堂书店，１９８９：２１． ５述．赵凤池，记录．刘奎官舞台艺术［Ｍ］．北京：中围 天下人类所最乐睹、最乐闻见者也。易人人之脑蒂，易 ⑤刘奎官，１触人之感情 故不入戏园则已耳．苟其人之．则人之思 戏剧出版社．１９８２：１６６． 想权未有不握于演戏曲者之手矣 使人观之．不能自 主，忽而乐，忽而哀，忽而喜。忽而悲．忽而手舞足蹈．忽而 ⑥李洪春，１５述．刘松岩，整理．京剧长谈【Ｍ］．北京：中国戏剧出 版社．２０１１：２７０． ⑦刘奎官舞台艺术［Ｍ］．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１９８２：１５７． 涕泗滂沱．虽些少时间．而其思想之千变万化．有不可 ⑧郝经．汉义勇武安王庙碑［Ａ］／／陵川文集・卷三三［Ｍ】．北京 思议者也 ”⑨中国古代的关公戏．以历史事件和民间 传说为依据．经过戏剧作者瑰丽想象的加工．出现了一 ⑨三爱．论戏曲ｆＡ］／／Ｉ￣英．晚清文学丛钞．小说戏曲研究卷 批引人人胜的曲目．戏曲的诞生与发展为关公形象的 『Ｍ１．北京：中华书局，１９６０：５２． 深人人心提供了很大的舞台空间 在戏曲舞台上．关羽这位三国历史名将已经成为 参考文献 人们心中期盼的神的形象和力量的表现 与历史故事 图书馆古籍珍本丛刊本． 相结合的戏曲表演和戏曲传播．使百姓能够在舞台上 ［１］胡世厚．古典文学知识［Ｍ］．南京：凤凰出版社，１９９４． 看到自己心目中活生生的神．直接强化并扩大了对关 ［３］刘侗．帝京景物略［Ｍ］．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２００１． 公的崇拜 可以说．关公形象的形成是官方文化与民 ［４］潘镜芙，陈墨香．梨园外史［Ｍ］．北京：宝文堂书店，１９８９． 间文化相互渗透的结果．这无疑在民间文化与价值体 ［５］刘奎官，口述．赵凤池，记录．刘奎官舞台艺术【Ｍ］．北京：中国 系中有着巨大、深远与不可替代的影响．人们对关羽 戏剧出版社．１９８２． 的崇拜已经超越了宗教、历史、阶级等，成为了整 ［６李洪春，口述．６］刘松岩，整理．京剧长谈【Ｍ】．北京：中国戏剧出 个社会、整个民族的精神寄托 注释 版社．２０１ １． ［２】王季思．金元戏曲『Ｍ］．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１９９２． ［７］北京图书馆古籍珍本丛刊【Ｍ］．北京：北京图书馆出版社， ２０００． ①胡世厚．《三国演义》与三国戏［Ｊ１．古典文学知识，１９９４（６） ②王季思．金元戏曲［Ｍ］．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１９９２． （上接第１６页）得写的是什么．但是语言文字干净． ［８］阿英．晚清文学丛钞．，Ｊ、说戏曲研究卷［Ｍ］一Ｅ京：中华书局， １９６０． 的．一来可以显出自己的学问，满腹经纶。二来也可以 也给人一种美好的享受 我想这也便是艺术 古典也 让大家都懂．便于流传 真是皆大欢喜．一举两得。殊 有朦胧诗，如李商隐的《锦瑟》，千百年来困惑人，但也 不知自己给自己诗文作注．是焚琴煮鹤．背山建房大 不妨碍它的美丽精纯 诗歌的现代性一直是个问题． 有人说诗歌就是生活．并不要求精美．有人说诗就是 诗，歌就是歌，二者不可混为一谈，将诗当做比歌更高 雅的艺术了 但既是艺术．便要带给人美感．并且最好 煞风景的事 也好比是新婚之夜．那个新娘子不等新 郎来便自己掀起盖头．或者没有等新郎官来个温存． 自己就先宽衣解带．玉体横陈起来 少了一些美丽的 情趣．露出赤裸裸的本相．真是恶俗如此．让人不可忍 是自己能懂 至于别人懂不懂．也许无关紧要．但是好 耐 嘴里说是为了让人看得懂．大约其实不过还是显 比一件书法作品．一阵狂草．自己写完后．一个字也不 摆肚中的那点墨水罢 认识了．那恐怕是要大打折扣的 但无论是为了别人 古今文学史上．让人看不懂或者作者故弄玄虚的 的懂或者自己事后能记忆．我却是不主张自己给诗歌 作品是有的。一来年代流传久了．物是人非．难以考 加注的。 证．或者是语言变迁．今词不达古意．或古意已被曲 自己给自己的诗歌加注．无论理由多么堂皇．都 解．但是作品能流传下来．本身就说明是好文章好诗 是让我感到恶心的 这就像自己说完笑话或谜底．不 歌．否则我怕也是难以留传至今的 所以今人要广搜 等别人回味．便立马自己先笑起来或者说出谜底一 博征．已恢复原来面目．加个注是很正常的．读诗歌的 样，俗不可耐 我曾见到有人说，自己写的东西，别人 时候．也让人方便了解历史文化典故知识 二来也有 不懂，难道不可以加注么？你写诗既然是为了别人懂． 作者有意写成朦胧诗的．就是内含隐情．当时迫不得 那就不要写得那么晦涩．冷僻的典故换上熟知的就 已．只好写得晦涩些，让人看不懂，在特定的情形下娱 是，朦胧的意象换上浅白的表达不就可以了吗？或许 乐自己 在这里娱乐也许应该包含对往事痛苦的回忆 他会说．那样显不出自己心中的学问．要做学问其实 吧。 也简单，可以写论文，弄考据，为什么非要在诗歌中卖 后现代解构主义主张说：作者之死 意思是作品 弄？我想真正的原因可能是因为都不懂．自己害怕不 经完成．就像一个婴儿落地出生．至于以后怎么成 一能流传的缘故吧 就像随园主人说的：“诗若是人看不 长．那就与母体没有关系了 作品的解释权应是所有 懂五日难传．何况百年后乎？”于是为了解决这个问 读者的事 所谓有一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我 题．便想出自己给自己加注的主意来 在他以为是妙 认为这真是至理名言 妻擎ｌ ｚ。－４年ｚ期总第ｓ 期 １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