２００９年第ｌｌ卷第４期 巢湖学院学报 Ｎｏ．４．－Ｖｏ１．１ １．２００９ 总第９７期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Ｃｈａｏｈｕ Ｃｏｌｌｅｇｅ Ｇｅｎｅｒａｌ Ｓｅｒｉｌａ Ｎｏ．９７ 制度创新与当代中国社会发展道路选择 张志勇 （党校哲学教研部，北京１０００９１） 摘要：马克思主义哲学把制度作为人类生产实践和交往实践的产物，把生产力与生产关系 的矛盾运动作为制度变迁与创新的根本动力，把人民群众作为推动制度变迁与创新的主体。 制度变迁与创新对于中国社会发展道路选择具有重要意义，一部中国近现代史就是一部中 国人民关于社会发展道路选择和制度不断变迁与创新的历史。制度创新不仅关系到中国特 色社会主义道路形成，也关系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在当代的进一步发展。 关键词：制度制度创新社会现代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 中图分类号：Ｂ０３８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６７２—２８６８（２００９）０４—０００１—０５ 制度变迁与制度创新是一个紧密联系又有 家的政治经济是激励或者是抑制生产性的 区别的概念，制度创新是制度变迁的一种形式， 制度创新。制度创新的路径依赖不同，国家历史 具有方向性，是指的那些向上的、进步的、对人类 演化的道路就会不同，那么所造成的结果也会不 生活和发展有重大影响的制度变迁。制度变迁对 同。东方和西方经济社会的差别、发达国家和第 社会发展既可以产生正面作用，也可以产生负面 三世界国家之所以有那么大差距，在诺思看来是 作用，而制度创新对社会发展起着一种正面的促 由于其制度对于经济活动的激励结果不同，“第 进作用。制度创新对于促进社会与人的发展关系 三世界国家之所以贫穷，是因为由制度约束界定 重大，特别是对于我国社会当前正处于社会转型 的对政治经济活动的一些列回报并不鼓励生产 的关键时期，制度创新对于破解发展道路上的难 性活动。”【－Ｉ ｐｌ盟 那么为什么同样社会制度的国 题、坚持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意义重大。 家，其社会发展的程度也会有那么大的差别呢？ １制度创新在社会发展中的地位与作用 为解决这个问题，诺思把制度分为正式规则和非 制度创新是指那些关系到社会进步与发展 正式约束，他认为决定制度变迁的主要不是正式 的重大制度变革，无论是新制度学派或者是西方 规则（除战争外），而主要是由非正式约束 社会学家都对制度创新在社会发展中的作用给 实现的，非正式约束的变化是制度变迁的根源。 予充分重视。诺思把制度作为社会博弈的规则， 因而诺思认为，一个国家即使移植了别国的正式 组织和企业家则是这种博弈规则的玩者和制定 规则（政治规则、经济规则和契约），但是假如这 者，他认为决定一个国家的经济绩效在于一个国 些正式规则和本国的非正式约束（人们日常的 收稿日期：２００９—０５—３０ 作者简介：张志勇（１９７６一），男，河南许昌人。党校２００７级马克思主义哲学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马克 思主义哲学、发展哲学 １ 行事准则、行为规范以及惯例）相冲突的话，那 么移植来的制度再好也难以取得良好效果，这就 是为什么同样是资本主义制度下的市场经济，不 同国家所取得的结果并不相同。诺思的这个观点 也证明了决不能照抄照搬别国的制度，一定要根 据本国国情，选择适合本国社会发展的道路。熊 皮特在他的创新理论中认为，资本主义的根本动 力在于资本主义本身的创新，主要是一些新技 术、新生产方法和企业组织形式的新变革，“资 本主义根本推动力来自于资本主义企业创造的 新消费品、新生产方法或运输方法、新市场、新产 业组织的新形式。”［２１ｐ 蛔熊皮特认为，随着资本 主义本身的不断创新，使得社会经济一切都处于 “自动化”，这种“自动化”就会代替人的作用， 由于企业家是创新的主体，“自动化”会使企业 家的创新职能Ｅｌ益弱化，企业家对新的生产技术 的“投资机会”就会消失，资本主义的动力也会 终结，资本主义就难以存活下去，资本主义将自 动地进入“社会主义”。当然熊彼特在这里所说 的“社会主义”与马克思所说的“社会主义”是 根本不同的概念，熊彼特反对暴力所实现的 社会主义，他所谓的“社会主义”实质上是一种 垄断形式的资本主义。马克斯・韦伯认为资本主 义发展的动力在于“资本主义精神”，资本家的 勤奋、节俭、诚实、信用和创新是资本主义社会发 展的动力。资本家所以具有这样的精神在于受到 了经济报偿的鼓励作用，这种经济报偿的作用与 科学技术发展相联系，构成“理性经营的资本主 义”，法律与行政的理性结构形成稳定的社会秩 序，又保障了资本主义的长期稳定发展，因此韦 伯认为，探寻资本主义发展的原动力的关键在于 搞清楚什么是资本主义的精神及其如何发展， “近代资本主义扩张的原动力为何的问题，首要 的并不在于追究可供资本主义利用的货币量从 何而来，而是，尤其是，在于资本主义精神之发展 的问题ｏ”嘶岫 应该说，西方学者看到了制度创新对社会发 展与进步所起的巨大作用，但是对于社会发展的 根本动力和发展规律与唯物史观却有根本的不 同。首先，马克思认为制度是生产实践和社会交 往的产物。现实的个人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逻辑 起点，现实的个人离不开他们的活动和物质生活 条件，因而人类的第一个活动是物质生产，“人 ２ 们为了能够‘创造历史’，必须生活。但为了生 活，首先需要衣、食、住及其他东西因此第一个历 史活动就是生产满足这些需要的资料。即物质生 活本身。因此第一个历史活动就是生产满足这些 需要的资料。即物质生活本身。”【４Ｉ ’人们为了 生活就要进行生产，要生产就要进行交往，而制 度就是交往的产物。人们的物质生产表现为两种 性质，一方面表现为人类改造自然的活动，从而 不断地创造出“人化的自然”世界，另一方面，人 们不能单独地生产，他们必须联合起来，在生产 中结成一定的社会关系和交往关系，所以制度是 人的一种实践产物，是人在生产实践和交往实践 过程中，依据文化传统和历史经验，为维护生产 发展、社会秩序、协调人们利益和社会关系而制 定出来的一系列规范体系。马克思批判了旧唯物 主义不懂得实践，把对象只是从感性方面理解， 而唯心主义者则片面夸大了人的主观能动性， “从前的一切唯物主义一包括费尔巴哈的唯物 主义一的主要缺点是：对对象、现实、感性，只 是从客体的或者直观的形式去理解，而不是把他 们当作实践去理解，不是从主体方面去理解。因 此，结果竟是这样，和唯物主义相反，唯心主义却 发展了能动的方面，但只是抽象的发展了，因为 唯心主义当然是不知道现实的、感性活动本身 的。”【４ 其次，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矛盾运动是 制度变迁与创新的根本动力。制度是人们生产实 践和交往的产物，就预设了实践是人与制度关系 统一的现实基础。马克思把制度作为上层建筑的 一种形式，对社会发展和制度变迁不起决定性作 用，这和诺思把社会意识形态作为社会变迁的动 力不同，也和韦伯把社会发展的动力看成是理性 与精神相区别，尽管二者都意识到了社会意识形 态在社会发展中的作用，但是他们片面夸大了这 种作用。马克思认为，思想、观念、意识的产生最 初直接与人们的物质活动、交往活动相联系，是 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而不是相反。在马克思 看来，生产关系是生产力的已发展的形式而已， 而生产关系的综合又构成观念上层建筑和政治 上层建筑的经济基础，制度只是维护生产关系的 一种工具而已。马克思在《（政治经济学批判＞ 序言》清楚地表达了自己的新唯物主义：“人们 在自己生活的社会生产中发生一定的、必然的、 不以他们的意志为转移的关系，即同他们的物质 生产力的一定发展阶段相适应的生产关系。这些 生产关系的总和构成社会的经济结构，即有法律 的和政治的上层建筑竖立其上并有一定的社会 意识形式与之相适应的现实基础。物质生活的生 产方式制约着整个社会生活、政治生活和精神生 活的过程。不是人们的意识决定人们的存在，相 反，是人们的社会存在决定人们的意识。社会的 物质生产力发展到一定阶段，便同它们一直在其 要理论来源。洋务运动主张“西学为体，中学为 用”，发展近代军事工业，建铁路、开工厂、办实 业从而实现国家富强、抵御外敌的目标，１８９４年 甲午战争以中国的再次失败宣告了这种理论的 破产。这说明地主阶级单纯从“器物层面”的改 革不能救中国。中日甲午战争的失败使人们认识 到了洋务运动的历史局限性，人们对社会发展的 理念也开始反映到制度层面。“甲午中日战争中 中运动的现存生产关系或财产关系发生矛盾。于 是这些关系便由生产力发展形式变成生产力的 桎梏。那是社会的时代就到来了。” ∞嘬 后，制度变迁和创新的主体是人民群众。诺思把 制度变迁的主体看成是组织和企业家，认为他们 型塑了制度变迁的方向。马克思既批判了以往把 历史发展要么看成是神、上帝的主宰的唯心史 观，又批判了那种把历史发展看成是英雄人物、 理性、意志的产物的唯意志论者。历史是人民群 众活动的历史，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和推动 者，他们创造了社会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他 们是推动社会变革的决定力量。作为上层建筑的 制度，其变迁与创新也只能是人民群众的主导作 用，人民群众是制度创新的主体。 ２制度创新与中国社会现代化发展道路选择 一部中国近代史不仅是一部中国人民的屈 辱史和抗争史，也是一部中国人民关于社会发展 道路选择和制度不断变迁与创新的历史。近代中 国社会发展道路的选择是与实现民族、国家 富强紧密相关的，即是为了实现社会现代化。西 方发达国家现代化的道路是“内生型”，而我们 的现代化道路是“外生型”的，这就决定中国要 找到一条适合自己发展道路的艰难性，中国特色 社会主义道路的形成就是在不断地试错中发现 的，正是在这个意义上说中国走上社会主义道路 是历史的选择，而不是某个党派或者领导人的主 观意志决定的。 中国的现代化进程是随着１８４０年鸦片战争 的爆发开始的，鸦片战争中清的失败说到底 是落后的封建制度对进步的资本主义制度的失 败。以林则徐和魏源为代表的有识之士把失败归 结到武器装备落后和对外界的无知，主张向西方 学习，提出“师夷长技以制夷”的理论。这种理论 主张学习西方先进的技术和武器装备，强大国防 和军事，从而成为ｌ９世纪６０年代洋务运动的主 我方的惨败如同霹雷使人警醒，促使更多人认识 到‘洋务运动’的局限性，中国近代的社会发展 观也冲击器物层面革新的框架，进入制度层面， ｌ９世纪末，２０世纪初，维新运动、辛亥相继 发生。”ｍ啊ｊ．于制度层面进行变革在中国近代 史上出现了两种不同的路径，提出了两种不同社 会改革方案，对近代中国社会发展也产生重大影 响。第一种是从封建地主阶级内部分化出来的资 产阶级知识分子的”救国图强”维新运动，以康 有为、梁启超、谭嗣同为代表的资产阶级知识分 子看到单纯器物层面的社会改革不能救中国，封 建制度的腐朽是不能适应社会发展的，因此，必 须改革中国的封建制度，他们主张向西方学习， 实行君主立宪、三权分立的制度。同时大力发展 工商业，兴办学校、开发民智。但是他们仇视人民 力量，把希望寄托在一个没有实权的皇帝身上， 最终以百天的失败而告终。第二种救国方案是推 翻旧制度，建立新制度，实现制度变迁与社会发 展。这种方案也有两个层次，以洪秀全领导的农 动为第一阶段，太平天国运动是农民阶级不 满阶级压迫和民族压迫而自发的农民，包括 后来的义和团运动。太平天国颁布的《田朝田亩 制度》是农民阶级反抗封建压迫的纲领，也是对 天下大同的一种尝试，这种绝对平均思想并不符 合当时社会发展。第二阶段是以孙中山为首的革 命党人领导的辛亥。资产阶级家认为， 要想真正实现民族、国家富强就必须彻底推 翻旧的社会制度，建立新的资本主义制度。这些 资产阶级派按照西方社会制度制订了民族、 民权和民生，即“三民主义”，这个纲领是比较完 整的资产阶级民主主义纲领，在这条纲领的 带领下，辛亥结束了两千多年的封建帝制， 大大加速了中国现代化的进程，实现了中国历史 上一次伟大的制度变迁，尽管这次没有最终 实现当初的目标，但辛亥的伟大历史意义却 ３ 不允忽视。 由于社会主义建设没有现成的经验可以借鉴，再 辛亥的失败促使人们认识到，要想真正 实现制度的创新，必须改变人们落后的思想意识 和观念，改变中国传统文化对国民性格的束缚， 运动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产生的，运动 高举“民主”、“科学”的大旗，无情批判和揭露 封建制度对人及人性的摧残，但是要想真正实现 人们思想的，在旧的制度下是不可能实现 的，因此，必须先实现制度的创新与变迁，才能为 民族和国家繁荣富强奠定基础。第一步是先 实现社会制度的变迁与创新，第二步依靠国家政 权的力量，组织社会建设，实现社会现代化，这就 是中国人民选择社会主义道路的根本理由所在， 也是为什么只有在中国党的领导下才能真 正实现民族、国家富强的原因所在。 ３制度创新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形成 随着运动发展，马克思主义作为一种社 加上党的领导人急于使中国摆脱贫穷落后的面 貌，因而，我们也未能突破苏联模式。思想上仍然 坚持以阶级斗争为纲，未能摆脱无产阶级专政下 继续的思维模式，在经济上取消了商品经 济，不允许个体、私营和外资的存在，搞社会主义 单一的全民所有制和集体所有制，片面追求“一 大二公三纯”，急于搞穷过渡，不顾社会发展的 规律，单凭主观愿望和热情，幻想不经过商品经 济的发展而直接进入主义社会，结果未能找 到一条适合中国社会发展的道路。要想找到一条 适合中国社会发展的道路，就必须首先对中国国 情有一个清醒认识，就必须能弄明白“什么是社 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就必须把执政理 念从一个党转变成一个领导社会建设的执 政党，就必须不断进行理论创新和制度创新。 以为核心的第二代领导集体，在总结 建设社会主义道路上的经验与教训之后，果断停 会思潮传人中国，在早期主义知识分子的推 动下，中国党成立，从此，中国历史掀开了新 的一页。以为代表的第一代党人，把 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国实践相结合，把 外来文化与传统文化相融合，找到了一条实现新 民主主义胜利的道路，这条道路的形成，不 仅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形成思想的过程， 止以”阶级斗争为纲”，把工作的重心转移到经 济建设上来，把改革开放作为强国之路。我们的 改革是从农村开始，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彻底结 束了人民公社和吃“大锅饭”的历史，使农民获 得了土地使用权，自主决定农产品的种植，极大 地调动农民的积极性，是我国农业制度的一大创 也是一条不断探寻制度创新与社会发展道路选 择的过程。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和社会主义制 度的建立，是中国近百年来社会制度的最伟大创 新，为以后开创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奠 定了基础。正如同志在党的十七大报告所 指出的“新民主主义的胜利，社会主义基本 制度的建立，为当代中国一切发展进步奠定了根 新，从而不仅极大了农村生产力，也为我国 进行经济制度创新打下了坚实基础。经济改 革与创新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形成具有 重大意义。由计划经济走向市场经济则是一场更 伟大的制度创新，我们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把 计划经济作为社会主义的基本特征，把市场经济 作为资本主义的特征，人为把计划和市场意识形 本政治前提和制度基础。” 聊建 立后，我们在适合中国社会发展的道路上艰难探 索。这种探索有成功也有失败，特别是“文化大 态化，使失去了应有的活力。邓小 平同志在南巡讲话中深刻指出：“计划多一点还 是市场多一点，不是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本质 ”是这种探索达到了极端。之所以党的第一 代领导未能找到一条适合中国社会发展的道路， 其原因在于对于“什么是社会主义，如何建设社 会主义”没有搞清楚。尽管同志在《论十 大关系》中也提出要走自己的路“特别值得注意 区别。计划不等于社会主义，资本主义也有计划， 市场经济不等于资本主义，社会主义也有市场。 计划和市场都是手段。” ３）无论是前苏联还是 我国，在这方面都付出了巨大代价。从以计划经 济为主、市场经济为辅，到计划和市场都是资源 配置的手段，再到党的十四大提出建立社会主义 市场经济，这是一个艰难的制度转型与制度创新 的事，最近苏联方面暴露了他们在建设社会主义 过程中的一些缺点和错误，他们走过的弯路，你 还想走？过去我们就是鉴于他们的经验教训，少 走一些弯路，现在当然更要引以为戒。” 怛是 ４ 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邓４、平同志一再强调，我 们要以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作为党工作的出发 点和落脚点，坚持人民群众的主体作用，我们所 建立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制度是坚持市场调节 和宏观相结合，把生产力、发展生产力 同人民幸福、国家富强相结合，贫穷不是社会主 义，两极分化也不是社会主义。无论是党的方针 ，还是我们的制度创新，都必须坚持人民群 众是社会发展的主体，都必须把人民群众的根本 利益放在第一位，都必须坚持以人为本。社会主 度、生活方式等方面的渗透，不断想方设法西化 分化我们，阻碍我们国家统一，支持国内势 力，鼓动支持他国挑起领土、领海等争端。从国内 看突出表现在：社会转型时期矛盾突出，群体性 事件增多，社会差距扩大，城乡二元制结构 没有改变，问题严重，社会建设严重滞后，就 业压力突出，人口、资源、环境与发展矛盾突出， 再加上各种自然灾害等。特别是从去年开始的席 卷全球的金融风暴，对我国经济发展也产生重大 义市场经济制度改革是一项伟大的制度创新，这 项制度创新不仅了生产力、改变了中国的命 影响，经济增长放缓、失业人数上升等。中国模式 运，也对当今第三世界发展产生重大影响，这项 和中国社会发展道路能否经受着这次金融风暴 制度创新的过程也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第二 的考验，是世界和中国共同关注的一个问题。这 次飞跃形成理论的过程。至此，我们才真 些国际和国内问题，迫切要求我们必须创新发展 正找到了一条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改 思路，破解发展难题。总结３０年的成功经验与教 革开放在中国的成功实践，不仅使我们找到了一 训，就是要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不 条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而且由此所形 断丰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不断开创中 成的“中国模式”对人类社会发展道路多样性也 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历史和现实告诉我们，要 做出了巨大贡献。马克思社会发展理论告诉我 想高举这面旗帜、坚持这条道路、丰富这个体系， 们，世界文明是多样化的，各种不同的文明都应 就必须处理好人、制度、社会、发展这四者的关 该也能够为人类发展做出应有的贡献，不能也不 系，而这四者的关系，归根到底是以人为本与制 会只有西方一种模式。改革开放３０年来，我们在 度创新的问题。制度创新在当代中国社会发展道 取得巨大成绩的同时，也面临着极大的挑战。从 路的选择上具有紧迫感和时代感，这个问题是我 国际上来看，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不愿看到一 们在实现民族振兴、中华崛起过程必须解决重大 个强大、繁荣、富强、稳定和谐的中国，他们仍然 理论问题，也是像我们这样一个后发国家如何实 抱着冷战思维的模式，不断占有积压我生存发展 现现代化所面临的一个基本问题。 的空间，不断进行西方的价值观、人生观、政治制 参考文献： ｆ１】【美】道格拉斯・Ｃ诺恩著制度、制度变迁与经济绩效【Ｍ】．杭行译，上海：格致出版社、上海三联书店、上海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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