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题材小说:是以农村的现实、历史和农民的生活为题材范围的小说。1)艺术形态的两个发展趋势,一是对表现“现实斗争”的强调。二是为了达到描写上的“深入核心”2)题材类型1.写土地改革后农民观念变化2.写农业合作化运动。反映农村生活,展示农民精神风貌。3.描写大跃进时期农村的现状。3)代表作家:两个艺术倾向不同,都有很大影响的两大创作群体:一是赵树理等山西作家。另一是柳青、王汶石等陕西作家。较重要的还有周立波、李准、浩然等。代表作品:赵树理的《三里湾》、柳青的《创业史》、周立波的《山乡巨变》、李准的《不能走那条路》等。
伤痕小说:伤痕小说是文革之后出现的一个现实主义文学思潮。率先打破文革之后小说创作沉寂的是:刘心武《班主任》和卢新华《伤痕》,这两个短篇引发了“伤痕小说”的思潮。“伤痕文学”概念所指称作的创作,主要是小说,尤其是中、短篇小说,因此,在许多情况下,它们也与伤痕小说概念等同。“伤痕”小说的核心是:正面描写文革造成的人的心灵创伤和人与家庭的不幸。有四种写作倾向:揭示四人帮的罪恶;表现与四人帮的斗争;展现普通人在文革逆境中的美好情操;从文化的角度对文革进行思考。伤痕小说揭示了文革最大的祸患在于对人的心灵的戕害,除破了50年代文学不触及人情人性的弊端。伤痕文学较成熟的作品还有:竹林《生活的路》、叶辛《蹉跎岁月》等。 反思小说:伤痕文学是反思文学的源头,反思文学是伤痕文学的深入。1979年开始,反思小说集中涌现,标志着文学的现实主义已经进入深化阶段。它不再满足于暴露与批判,而是由近至远,由表及里地追溯极左思潮在历史进程中的脉络,并探究其原因,由于历史哲学的思考进入了文学的层面,所以在总结历史教训的浓度和广度也达到一个新的水平。“反思”的视角多样化,“反思”的视线不断前移,一批更有思想、更有丰富阅历的作家:王蒙、张贤亮、高晓声等率先突破了一般地提倡“恢复现实主义创作方法”的口号的局限,提出了现实主义深化的主张,并以自己的实践,写出了一大批有相当思想深度和历史深度的作品。王蒙《蝴蝶》、张贤亮《灵与肉》。
知青小说:指描写知青生活的小说作品。或描写知青生活的苦难,揭露文革非常历史岁月的黑暗,凭吊流逝的青春岁月;或表达“青春无悔”的理想情怀等等。知青”出身的作家们对知青生活的缅怀、对农民问题的独到探讨、对人生真谛的求索,使知青小说成为新时期小说中最凝重、最奇特的组成部分。代表作家有梁晓声、韩少功、张承志、史铁生等,代表作品:梁晓声《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史铁生《我的遥远的清平湾》等。
寻根小说(寻根文学):以现代意识观照现实与历史,反思传统文化,重铸民族灵魂,探寻中国文化重建的可能性;作品题材和文化反思对象呈现鲜明的地域特点,在表现手段上既有中国传统文学的手法,又运用现代派的象征、暗示抽象等手法,丰富和加深作品的文化意蕴。代表作有韩少功的《爸爸爸》、王安忆《小鲍庄》、阿城的《棋王》等,他们希望从“民族文化心理”的层面解答为何中国会出现“文革”十年动乱乃至盛唐以来国力衰落的疑问:这是新时期首次出现的以明确的理论主张倡导的、理论与作品同时出现的完整意义上的文艺思潮。
先锋小说:泛指文学发展过程中一切具有超越既定法则、勇于进行新的艺术探索的小说。特指80年代中后期出现的一批具有明显艺术探索精神的小说,也称实验小说、新潮小说。其具有两大鲜明特点:(1)话语的叛逆性,即对权威叙事的颠覆与反抗。(2)形式的前卫性,即大胆尝试最新的文体试验。主要代表作家有马原、残雪、苏童、格非、余华、叶兆言、孙甘露、洪峰、北村等人。
新写实小说:新写实小说产生于20世纪80年代中期,其创作特点是:特别注重现实生活原生形态的
还原,真诚直面现实、直面人生。新写实小说对含有强烈政治权力色彩的创作原则给予拒绝和背弃,努力还原生活本相,表现生活的纯态事实。力求复原出一个未经权力观念解释、加工、处理过的生活的本来面貌。新写实的文化精神:还原生活;消解崇高、拥抱世俗。代表作品有方方的《风景》、池莉的《烦恼人生》等。
女性叙事的精神实质是通过在文本中真实地表现女性经验(包括生活经验、社会经验、心理经验和情感经验、审美经验、欲望经验等)肯定女性作为人的主体的价值追求。由于女性经验的制约,女性叙事表现出远离主流意识形态、通过女性的人生际遇来梳理历史的发展脉络、揭示男性的精神的孱弱与人格的畸形、塑造真实复杂的女性形象、肯定女性欲望等诸多特征。女性叙事归根结底是由女性经验和对自身价值的定位来决定的,它既受时代语境的制约,又与千差万别的个体经验直接相关,这两者交互作用,形成女性叙事的共性与个性 简答题:
一、十七年小说的思想、艺术弊端 十七年小说特点:形态的单一化趋向。
1、文艺政治化:对文艺与政治关系理解得简单、机械化。文艺表现政治、革命、战争,文艺为社会的服务直接理解为政治的服务。文学主要集中于对党领导下的革命运动、战争的表现,有对政策图解的倾向。
2、题材的单一化:主要集中于现实和历史题材,以党的革命斗争和现实政策为主要的参照点。忽略了社会生活的丰富性、复杂性。
3、手法简单化:片面追求大众化、民族化,用狭隘的现实主义,使用图解历史、图解政治的方式进行创作,造成了公式化、概念化倾向,主要是肯定性歌颂,缺少对生活的深层次挖掘。作家的个性没有得到很好的体现。
4、人物形象扁平化:主要塑造无产阶级英雄的典型形象,人物形象类型化、模式化,属于“扁平”人物。
5、作家非专业化:作家往往借助自己熟悉的历史和生活写作,具有历史再现性质,文学创作的修养不够,许多成为了“一本书作家”,如杜鹏程、洪波、杨益言等,作家的文学素养不能够支持长期的创作。
二、知青小说的主题演变
1、70年代后期至80年代初期带“伤痕”性质的知青小说,是展示伤痕的,写以知青为主的主人公的苦难历程,重于对文革悲剧的伤感的揭露与控诉。以血泪的控诉为特征。 主要作品:叶辛《蹉跎岁月》,竹林《生活的路》,孔平《晚霞消失的时候》。
2、80年代前期具有“回归”倾向的知青小说,以温情怀念为主,写青春的激情和理想主义,是对记忆的重构和怀旧的美化。以对知青生活正面价值的肯定为特征。
主要作品:史铁生《我的遥远的清平湾》,梁晓声《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今夜有暴风雪》,张承志《黑骏马》,王安忆《本次列车终点》。
3、80年代中期以后是具有“反思”性质的知青小说,可以表述为“青春无悔式的悲壮纪念”,是执迷不悟的精神回归,小说致力于寻找值得珍惜的元素,维护这一代人曾经的青春和献身精神,甚至上升为缅怀理想主义和英雄主义的高度,以对人性扭曲的思考为特征。
主要作品:朱晓平《桑树坪纪事》,张抗抗《隐形伴侣》,陆天明《桑那高地的太阳》,老鬼《血色黄昏》,李锐《合坟》。 三、先锋小说的类型总结及消解 类型总结:
1、80年代中期“叙事革命”:马原对传统叙事的似真幻觉的破坏以及随之而来的经验的主观性、片断性与不可确定性,打破了任何一种宏大叙事重新整合个体经验的可能性,这使得充满个人性与主观性的现实凸现了出来。
2、90年代的个人写作与个体叙事的无名状态。苏童、余华先后发表了《米》、《妻妾成群》、《活着》、《许三观卖血记》等小说,预示先锋作家减弱了形式实验和文本游戏,开始关注人物命运,并以较为平实的语言对人类的生存和灵魂进行感悟,现实深度和人性关注又重归文本。 消解:拒绝意义,拒绝深度模式。
消解的策略:从形式和语言看,从“写什么\"和“为什么写”写到“怎么写”
1)叙事圈套:他们把叙事真实与虚构的界限,本身看作审美对象,运用虚构、想像等手段,进行叙事方法的实验,有的并把实验本身,直接写进小说中,消解真实与虚构的界限,为讲故事而讲故事的方式,给读者带来阅读感受。
2)元叙事、元小说:它通过作家自觉地暴露小说的虚构性质的手法,产生间离效果,反纲和消解情节连贯性,整体性和真实性,动摇了似真幻觉,这样,虚构在小说中也就获得了本体的意义。他们为了制造侵扰叙事,还故意拆除真实与虚构界线,有时让幻觉侵入现实,有时用现实侵入想象。戏拟、空缺。小说结构上用片段性,互不相干的拼合,放弃因果联系。
3)文本实验:通过纯粹的语言游戏进行反叙事的实验。运用现代语言学关注语言本身。
4)戏仿与空缺:对传统叙事的进一步颠覆。戏仿是说故意模仿而后颠覆,空缺是指打破因果链条,使意义无法整合。
四、选择一篇新写实小说代表作,分析新写实小说潮流的精神实质 五、谈谈王朔的严肃文学元素(商业通俗外)
严肃文学即通过文字来表达对人性的认知,希望通过文学来启示人类,改变人类命运,其思想影响深远,令读者读后涤荡心灵,感受生活,感悟生命。 1、调侃态度:是无奈的否定
调侃既是商业化因素,是玩世不恭,也是时代深层文化心理的折射:是对一切传统价值与规范进行否定与批评。例:《一点儿正经没有》就体现了一种无奈的否定 2、对语言的消解:是内涵的错位
内涵的错位包括语境的不协调;语言文化内涵与氛围、场合的错位;另类的戏仿;观念与搭配的错位。例:《千万别把我不当人》 3、对秩序结构的消解
如对父子、师生结构,说教结构的消解,例:《我是你爸爸》 4、消解自身
对知识分子的自嘲讽刺
方方的《风景》就是这方面的代表之作。小说中,叙述者被设置为一名死者即那个夭折的幼婴,他宁静地观察自己的父亲母亲、哥哥姐姐的生活流水般地讲述他所看到、听到的故事。还原生活:小说描写的并非是题目惯常使人联想到的赏心悦目的“风景”,而是一副让人看了顿生厌烦的生活画面。在这篇小说中,叙述者的智力判断力 、甚至人生的经验明显不如故事中的任何人物。突出了生存本身的意义:自然地认可了命运的安排,在既定的境遇中实现自己卑微的欲求,根本谈不上任何超越的可能。《风景》以纯客观的叙事来实录凡俗人生中的种种本相,揭示出生存本身的意义所在,从而开拓出一种写作的新空间:处于社会底层的都市民间的生存世界。精神实质:既展示生活的原生状态和生命的体验冲动,又不乏深刻的哲学思考和文化探索。 这是一幅让人看了惊诧继而辛酸的风景。人们挤压在社会底层,为生存境遇的改变而苦苦挣扎,作者如生活流水般讲述的是底层人民的生活史与生命史。消解崇高,拥抱世俗:在新写实小说中,没有惊心动魄,也没有缠绵缱绻,都是挣扎于原生态的日常琐事之中。这群人在人格上既不崇高也不猥琐,在道德上既非大善也绝非大恶,在行为上既不蝇营狗苟也不超群绝伦,是一群身处善恶之间的普通人。这类人物的出现表征着“文学造神时代”的终结,平常人、平常事成为新写实文学的主角,适应了大众的文学口味。作家从容不迫地叙述着中国老百姓的吃穿住行,并将其作为独特的审美对象并提升至本体性地位,对于文学的发展是有着积极意义的。因为它让文学以平民化的身份,以对生活原生态的再现出现于大众视野范围之内。其特别注重现实生活的“原生态”,真诚地直面人生的态度。 叙述者或隐含作者的视点产生了巨大的移位。由于传统的现实主义小说用理性关照一切,传统的叙述者大多采用的是高于生活、高于故事人物的视点。新写实小说的作家在对待生活和人物方面放弃了理性或理念的关照,他们的小说也就不再显示叙述者居高临下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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