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中国金融业不良资产处置方式研究 ■侯亚景 内容提要：２００８年全球金融危机爆发以来，中国经济发展步伐明显放缓，同时金融业在经济增长速 度换挡期、经济结构调整阵痛期及前期刺激消化期中积聚了巨额不良资产，不良资产率不断升高。 基于中国金融业的严峻形势，本文使用社会生产理论解释了当前不良资产产生的根本原因，并在传统不 良资产处置方式的基础上，提出了新时期不良资产处置的新方式，如对地方性ＡＭｃ放量、放权、打遣互 联网＋不良资产处置平台、重启不良资产证券化业务、掀起新一轮债转股等。提出树立绿色金融服务绿 色经济的发展理念，依法推进存款保险制度，补齐农村金融短板及完善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信用体 系等方面来构建中国金融业发展新生态。 关键词：不良资产 不良资产率 资产处置 新方式 中图分类号：Ｆ８５２．４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６－１７７０（２０１６）ｏｌ２－０５３－０５ 引言 自２Ｏ世纪８０年代以来，世界经济的金融化趋势愈演愈 管中得到证实，部分银行通过腾挪科目或不良资产出表等手 段来隐瞒不良资产的实际数值。基于此，中国银监会于２０１４ 年始开始统计并关注商业银行的”关注类资产规模 及“关 注类贷款占比”等指标，因此，若宽泛地考虑以上实际因素， 中国商业银行的不良资产率可能达到５％，不良资产规模承压 较大（见图１）。 不良资产对金融业健康发展的危害极大，是导致金融危 烈，而经济的过度金融化必然带来两种后果：一是实体经济 发展萎缩，二是金融风险积聚加大。期间．世界范围内曾发 生过两次大规模的金融危机，第一次是２Ｏ世纪９０年代末的 亚洲金融风暴，第二次是始于２００８年的全球金融危机，其中 第二次金融危机破坏性最大、波及面最广，世界经济至今仍 机发生的重要原因之一（孙丽等，２０１６）…。有学者从理论 层面探究，不良资产规模过大及不良资产率高企是引发金融 危机和金融机构倒闭的重要原因（周兆生，２００４：王一江、 未走出此轮危机的阴影。中国经济在第二次金融危机中也未 能幸免，经济增长速度从２００３－２００７年间的两位数增幅降至 目前的不足７％，增长速度与２００７年１４％的峰值相比降低了 一田国强，２００４） ¨ 。美国学者查尔斯・凯罗米里（Ｃｈａ ｒＩ ｅｓ Ｃａｌｏｍｉｒｉｓ）和史蒂芬・哈伯（Ｓｔｅｐｈｅｎ Ｈａｂｅｒ）合著的《人为制 造的脆弱性：银行业危机和信贷稀缺的政治根源》一书中统 半，宏观经济仍面临较大的下行压力和结构性风险。在中 国经济衰退萧条的同时，金融作为经济运行的血液和经济走 向的晴雨表，其不良资产规模及不良资产率也呈 双升”趋 计了１ １ ７个国家，其中在１ ９７０年至２０１０年间只有３４个国家 未遭遇过银行危机，６２个国家遭受一次危机，１ ９个国家经历 了两次危机，个别国家甚至经历了三四次，只有６个国家符 势。自２０１３年四季度始中国商业银行的不良资产率首次突破 １％ 此后一直呈上升态势。中国人民银行最新统计数据显示： ２０１６年二季度商业银行不良资产余额达到１．４４万亿，不良 合高效稳定标准，所占比例不足总数的５％，由此他们提出以 下观点：一是金融风险广泛存在，经济、金融发展水平越高 越易产生金融风险；二是若不重视并妥善处置不良资产，极 资产率为１．７５％。另据中国四大ＡＭＣ之一的东方资产发布 的《２Ｏ１ ５：中国金融不良资产市场调查报告》，２０１６年中国 商业银行的不良资产率仍将上升，不良资产率将上升０．３个 百分点。但有学者对此提出质疑，认为当前中国商业银行的 不良资产规模及不良资产率实际上远高于官方统计数据。原 因在于，在外部监管及内部考核双重压力下，商业银行的部 分不良资产被放在 关注类”．且这种现象在银监会的业务监 易加快甚至引发金融危机 。国际金融业的实践也证实 过 高的不良资产率是引发一国甚至区域范围内金融风险的重要 原因，如ＩＭＦ的研究数据表明，１ ９８０年至２００５年间，其成员 国由于过高的不良资产率引发的金融问题大约占总共发生金 融问题的７０％，且由于过高的“不良资产率 所引发金融危 旦 △ 旦 堕 总第 期２珊１ ２ 商业银行经营管理 ３３５机占总金融危机发生数的近一半。 数据来源：根据银监会网站数据整理 图１近年中国商业银行不良资产及关注类资产 的规模与占比情况 基于以上中国不良资产的巨大压力及不良资产对金融业 健康发展的危害 本文认为有必要查找当前中国金融业不良 资产产生的根本性原因，在认清根本原因的基础上为金融业 不良资产处置及健康发展提供建议。 一、当前中国金融业不良资产产生的根本性原因分析 当前．学术界及金融业界对不良资产成因的研究主要集 中在宏观经济表象环境及微观金融活动本身，鲜有从根源进 行探究。笔者认为当前中国金融业不良资产产生的根本原因 可以用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进行很好地解释。 马克思在《资本论》第二卷第三篇”社会总资本的再生 产和流通”中，将社会总产品分为两类：一是必须进入或至 少能够进入生产消费的生产资料商品；二是进入社会供个人 消费的生活资料商品。这两大部类中．每一部类包括该部类 细分的不同生产部门。在以上分类基础上 马克思研究了简 单再生产和扩大再生产。为了简单再生产的实现，第一部类 向第二部类提供的生产资料与第二部类向第一部类提供的消 费资料必须保持平衡的比例关系．否则简单再生产就无法正 常进行：为了扩大再生产的实现，第一部类向第二部类提供 的生产资料与第二部类对生产资料（包括对追加的生产资料） 的需要之间．以及第二部类向第一部类提供的消费资料与第 一部类对消费资料（包括新增劳动力对追加的消费资料和资 本家的消费基金）的需要之间，也必须保持平衡的比例关系 否则扩大再生产就无法正常进行。马克思社会总产品再生产 理论的核心思想是社会总产品的实现问题，即两大部类按照 比例平衡发展。不管是简单再生产还是扩大再生产，必须保 ＮＥＷ ＦＩＮＡＮＣＥ 持合理的平衡关系，才能保证两大部类各自生产产品与对方 的相互交换，处于市场出清状态（罗玉辉，２０１６） 。由马克 思的社会再生产理论体系可知．目前中国的社会生产结构体 系已出现不均衡现象，如钢铁、煤化工产能过剩，房地产库 存压力巨大．淘汰落后产业任务艰巨．而一些民生性、创新性、 高端产业无法满足广大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生活需 要，局部供给过剩与有效供给不足相伴，是导致中国宏观经 济衰退减速的真正原因。 在以上分析基础上，中国金融业不良资产产生的根本性 原因可以通过马克思生产要素合理配置理论解释．即，劳动、 资本、土地及全要素生产率配置失衡问题。马克思在《资本论》 中通过科学严谨的数理论证：“在社会再生产体系中，不管是 简单再生产还是扩大再生产 不同产业问及企业内部中的劳 动、资本及土地等必须保持一个合理的比例关系．否则社会 再生产体系就会紊乱，严重时会发生经济危机”。在当前中 国经济下行压力越来越大的情况下．一些产能过剩企业出现 交不起土地租金，还不起银行贷款．付不出工人工资等严峻 局面，土地、资本、劳动等生产要素沉淀于这类产能过剩企 业中，致使一些真正亟需生产要素的优质企业却无法获得。 从金融业角度看．金融机构的信贷资金在四万亿救市的 刺激下．在金融机构过度逐利的本性使然下 大部分资金投 向了房地产、煤炭、钢铁、化工等领域，在供给”量”不断 积聚的情况下导致了整个社会供需关系的严重失衡，“量变到 质变 最终导致这些僵尸企业的出现。微观经济个体的不景 气导致金融机构无法正常收回信贷资金，并由此积聚了巨额 不良资产，以银行业为例，２００８年金融危机以来，中国银行 业依ｌＢ追求利润总额及增长速度，采用逆周期扩张模式 截 至２０１６年二季度资产总规模从２００７年的５３万亿增加至２１ ２ 万亿，８年间扩张了四倍多。这种野蛮的增长模式伴随着宏观 经济的不景气，必然导致金融机构产生巨额不良资产，最终 成为中国金融业发展的繁重包袱。 二、探究当前中国金融业不良资产处置新方式 历史上．中国金融业在不良资产处置上取得了巨大成就， 并形成了一些具有中国特色的不良资产处置方式．如成立四 大ＡＭＣ接收中国四大国有商业银行的不良资产，并在１０年 期限内成功处置完毕２．５６万亿的不良资产包；又如通过发行 金融债券，施展 以时间换空间”的战术稳步有序推动不良 资产处置；再如 不良资产证券化 业务创新，虽在２００８年 金融危机中暂停，但历史意义重大。这些历史上传统的不良 资产处置方式在国际社会上已经获得普遍认可，并将继续成 为中国金融业化解不良资产及维护金融业健康发展的重要措 施。然而，时代在变化，科技在进步．金融业也必将搭上制 度与科技前进的便车。在此背景下．本文结合当前中国及国 际上一些较新及获得较好试点的不良资产处置经验．提出以 下不良资产处置新思路。 （一）努力扩充地方性ＡＭＣ队伍，发挥其金融稳定 器作用 成立ＡＭＣ化解金融业不良资产．已成为世界各国处置不 良资产的首选路径（朱民等，１ ９９９） Ｊ，中国、美国、韩国、 日本等国的经验就是很好的佐证。１ ９９９年中国陆续成立的四 大ＡＭＣ，是中国不良资产市场上的巨无霸．目前均已经形成 金融控股集团雏形并发挥着金融稳定器的重要作用（赖小民， ２０１６） Ｊ 但在面对当前不良资产的巨大压力下，其力量显得 较弱。因此，亟需一批地方性、专业性的ＡＭＣ有针对性地收 购、处置该辖区内股份制银行，城商行、农信社甚至外资（合资） 银行的不良资产。当前，中国已经试水地方性ＡＭＣ，于２０１２ 年颁发《关于印发＜金融企业不良资产批量转让管理办法＞ 的通知》，允许每省成立一家地方性ＡＭＣ．用以收购本省辖 区内金融不良资产的批量转让及其他企业资产的并购、重组、 对外投资、受托资产管理等业务。截至目前，地方性ＡＭＣ已 经扩充至２７家，并在本区域内收购处置了大量不良资产，维 护了本区域的金融稳定发展。但需要注意的是 地方性ＡＭＣ 在处置本区域不良资产的同时，还存在以下问题：一是数量 问题．即在不良资产受灾严重的地区，如江苏、浙江 山西 等地，一家地方性ＡＭＣ受注册资本金、公司管理地及等 无法有效顾及本辖区内的全部不良资产；二是权限问题，即， 中国银监会授权地方性ＡＭＣ只有不良资产终端处置权而无银 行间市场融资权，导致地方ＡＭＣ只能依靠银行贷款、企业债 或股东补充资本金等方式扩张业务规模，杠杆率有限。基于此 针对不同地区不良资产规模．适度放开 每省（直辖市）只 准设立一家地方性ＡＭＣ”这一，允许不良资产受灾较重 的地区设立２至３家地方性ＡＭＣ，同时放开地方性ＡＭＣ的 融资权限，允许其从银行间市场融资。 （－－－）利用互联网科技，打造“互联网＋”的不良 资产处置平台 ２１世纪以来，互联网技术普及到社会生产的各个领域． 金融领域也受益颇多。在金融业不良资产处置方面 互联网平 台具有快速的价值发现和市场发现功能，能够快速实现不良 资产购买方与不良资产端的匹配，比传统ＡＭＣ的现场处置具 有较多的便利性。中国金融业不良资产处置的实践中互联网＋ 及大数据的技术优势逐渐得到体现，如２０１４年以来四大ＡＭＣ 陆续与互联网平台展开合作，如淘宝拍卖、蚂蚁金服等，探索 中国金融业不良资产的互联网处置新模式；２０１ ５年“不良资 产线上处置平台”得到进一步发展，出现一批基于不良资产处 置的互联网金融公司，如资产３６０、人人收等。在 互联网＋ 不良资产”模式发展壮大同时，中国应加强互联网金融法律法 规的发展完善，避免次生金融风险的发生。同时，ＡＭＣ等金 融机构应制定科学的资产定价模型，完善 互联网＋不良资产” 的处置流程，通过市场化的操作稳步有序收购、处置中国金融 业的不良资产。 （三）重新启动不良资产证券化，提高ＡＭＣ资产流 动性 ２００３年．中国启动不良资产证券化试点业务，德意志银 行将信达２Ｏ亿元的不良资产通过资产证券化在国际市场销售。 同年．中信信托将华融１ ３２．５亿元的不良资产通过设立财产 信托的形式转让优先级收益权。２００５年，中国颁布实施《信 贷资产证券化试点工作管理办法》和《金融机构信贷资产证 券化试点监督管理办法》，资产证券化业务正式登上中国金融 业的发展舞台。但是．随着２００８年金融危机爆发，高风险资 产进行资产证券化的业务在业内广为诟病，中国金融监管机 构出于审慎原则暂停了不良资产证券化业务。目前．不良资 产证券化获得重启 中国银行已经打响了不良资产证券化的 首，中誉２０１６第一期不良资产支持证券于２０１６年５月启动， 首期规模３．０１亿元 但规模较小。因此 笔者认为在当前中 国经济金融环境下，可扩大不良资产证券化的试点范围，严 格筛选国内外专业金融机构操作不良资产证券化业务．合理 构建不良资产池及建立科学定价机制 实施稳定可靠的信用 增级，担保措施，同时借鉴美国、日本 韩国等不良资产证 券化发展较为成熟的国家的经验，稳步增加不良资产证券化 的业务规模，并将此作为中国金融机构化解不良资产的一个 重要的辅助部分。 （四）稳妥有序推进债转股，严格挑选债转股企业 债转股是国际上新兴的一种债务重组模式，能大大降低 企业负债率 盘活银行业的不良资产，完善法人治理结构 有助于推动现代企业制度的建立。上世纪９Ｏ年代，中国实施 ＮＦ，Ｗ ＦＩＮＡＮＣＥ Ｄｅｃｅｍｂｅｒ２０总期１．总第 第３３５期 ．１６１２ 商业银行经营管理 及相关金融监管机构抓紧出台《绿色金融服务法》．用法律来 推动金融机构向绿色金融转型。 的性债转股为国有企业脱困解围开辟了新途径，并取得 了良好的效果。当前，在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宏观背景下． 为促使实体型 民生型、绿色型经济主体降低融资成本 政 （二）落实存款保险制度，建立金融稳定长效机制 当前，中国正稳步有序地推进利率市场化。利率市场化 一府在２０１ ６年８月出台的《降低实体经济成本工作方案》中允 许 支持有发展潜力的实体经济企业之间债权转股权” 又在 ２０１ ６年１０月出台了 关于积极稳妥降低企业杠杆率的意见》 和《关于市场化银行债权转股权的指导意见》，使得债转股在 方面导致商业银行之间的竞争日趋激烈；另一方面利率市 场化后中国金融机构的存贷息差会进一步缩小，银行“躺着 赚钱”的历史将一去不复返。在此过程中．一些激进的小型 中国再次获得规模化、批量化实施。但是．债转股并非灵丹 妙药．不能代替企业改善生产经营和加强管理．更不能代替 企业转换机制和建立现代企业制度。因此．金融机构应谨慎 选择债转股的产业、企业 通过市场化、法制化来落实中国 制定的债转股各项实施细节，真正帮助那些暂时遭遇市 场困难、关系国计民生、具有长远发展战略的企业．严禁对 扭亏无望的僵死企业、不符合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产能过剩 企业 不符合绿色经济发展导向的企业实施债转股。同时 在实践中摸索债转股多种实现形式 通过借助第三方专业机 构（如资产管理公司等）操作债转股等 培育符合国家产业 的大型公司由劣转优 帮助金融机构与企业共同度过经 济寒冬。 三、构建未来中国金融业发展的新生态 我们不仅要重视当前金融业不良资产的 处置之术”，更 应关注未来金融业安全稳定的“发展之道”。因此，本文对中 国金融业未来健康有序发展提出以下建议。 （一）树立绿色金融观念，促进绿色经济发展 当前，中国银行业等金融机构已经建立起完善的现代企 业治理，在开放经济条件下参与全球金融业的竞争与发 展，因此要树立长远发展的战略目标。但是，当前中国有观 点呼吁采取上一轮性的剥离方式，企图让公众为中国银 行业的野蛮扩张买单，笔者认为这种观点是错误的。当前中 国金融机构必须吸取教训，树立稳健的发展理念，改变过去 过度追求盈利指标而忽视经济环境、产业等的短视行为。 当前全球各国均追求绿色经济的发展目标，中国的金融机构 也必须承担起社会责任．将有限的信贷资源投向 绿色、环 保、科技”型的产业发展中，并制定严格的信贷审批程序及 风险控制标准．严禁资金流向产能过剩领域等违背国家产业 发展的行业．坚决树立绿色金融服务绿色经济的发展观 念，进而实现金融机构自身的可持续发展。同时，中国 壁 旦 ￡ △ 垦 金融机构可能会在不良资产率过高的压力下，面临破产或被 兼并重组，会极大损害广大存款人的利益，同时不良资产若 处置不当极可能爆发区域性或局部性的金融危机。因此．中 国已于２０１ ５年５月１日正式实施《存款保险条例》，通 过存款保险制度来更好地保护存款人的利益．进一步完善金 融安全网，建立金融稳定的长效机制，提高中国银行业的竞 争力和服务实体经济的水平等 。未来．中国 一行三会” 及各地方金融工作监管部门应谨慎应对利率市场化的挑战， 严格执行中国存款保险制度的各项规定，配合税务、法律及 第三中介服务机构开展全方位、全区域的金融监管，并在实 践中不断完善存款保险制度．确保金融机构的稳定运行，维 护存款人的正当利益。 （三）发展繁荣“农村金融”，促进城乡经济平衡发展 中国长期实行大一统的金融，直接导致农村金融边 缘化现象加剧，同时边缘化的农村金融又反过来制约着农村 经济发展，进而形成恶性循环（丁志国等，２０１４） 。根据 以上对中国金融机构不良资产产生的根本性原因的分析可知 中国金融机构的大量信贷资金沉淀在城市地区．主要投放在 房地产 煤炭、钢铁 化工等产业，而对于关系国计民生的 农业．却没有足够的资金投入．导致农村金融资源极为稀缺。 近年来，虽然中国逐渐意识到农村金融的重要性．多管 齐下鼓励金融机构支持三农建设．但效果并不明显。下一步， 中国应重点引导金融机构优先支持发展涉农基础设施建设、 创建一批新型农业产业投资基金，对于服务农村金融的主力 军——农村信用社等愿意支持三农建设的金融机构，应适度 降低其监管要求和实施相应的税收优惠。同时．可借鉴蚂蚁 金融和京东金融的互联网发展模式，对一些发展农村金融意 愿较强的企业，如苏宁、新希望、宜信等企业．提供相应的 支持，积极引导互联网金融公司及社会资本发展农村金 融。通过发展“农村金融”不断优化金融资源在三大产业间、 城乡间的合理配置．促进农村经济的快速发展，推动城乡均 衡发展。 （四）建立社会信用体系，构建全民守信环境 加强社会主义信用体系建设，逐步消除 逃废贷”现象。 长期以来．中国的社会信用体系培育程度比较低，信用秩序 比较混乱 信用缺失现象广泛存在，这一方面制约了市场机 制发挥基础性配置资源作用，另一方面给金融机构的健康发 展带来威胁。因此，中国应结合现实国情，有计划 有 步骤地构建中国社会信用体系，配套出台相关法律法规 如在《商业银行法》、《刑法》涉及的金融刑事犯罪内容中增 加 制裁 惩处、打击逃废债与拖欠银行债权行为”条款， 协调金融机构同执法机关的相互配合，优化金融机构不良资 产的清收和法律执行环境，如金融机构与税务机关、公共服 务机构等社会各方力量协同配合出台各自细则．对企业和个 人的信用情况采用不同的奖惩机制。最为重要的是，社会各 界应加强社会主义诚信与道德宣传工作，鼓励社会机构成立 信用行业协会 企业信用机构，促进信用服务行业有序发展， 积极培育和发展信用服务市场．最终形成体系完整、分工明确、 运行高效、监管有力的社会信用体系基本框架和运行机制。 综上，在当前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背景下．金融监管部 门及金融机构自身应认真对待不良资产存在的问题．积极研 究防范和化解金融风险的配套措施。层面，应推动建设 、银行、企业三者之间的互信关系．加强协作，共同应 对经济下滑及结构调整的阵痛期。企业层面，应在国家法律 法规的相关下探索利用多层次资本市场，完善资本金补 充机制 优化资产负债结构，通过股权融资、改制上市 债 务重组等手段实现股权社会化，降低企业的债务杠杆率，同 时企业应结合国家产业尽快完成转型升级。金融机构方 面应配合相关法律部门．出台一系列关于金融机构债权保护 的法律法规，建立逃废金融债务综合防控惩戒机制，对逃废 债的行为予以严惩。同时加强内部培训．通过科学流程防控 道德风险。此外 还可通过联合作业搭建金融、财政、税务、 审计等企业财务信息共享平台，提高会计、律师、资产评估 等中介市场性 并制订守信激励机制，在全社会范围内 构建诚信、守信的良好生态。 参考文献： ［１］孙丽，张雨漾．我国商业银行不良贷款的总量和 结构性分析［Ｊ】．新金融，２Ｏ１ ６（４）：５１—５７． ［２】周兆生．中国国有商业银行不良资产的处置问题 研究［Ｊ】．世界经济，２００４（７）：１ ７－２５． 【３］王一江，田国强．不良资产处理、股份制改造与 外资战略——中日韩银行业经验比较［Ｊ】．经济研究，２００４ （１ １）：２８－３６． 【４】查尔斯・凯罗米里斯，史蒂芬・哈伯著，廖岷，杨东宁， 周叶菁译．人为制造的脆弱性：银行业危机和信贷稀缺的 政治根源［Ｍ］．北京：中信出版集团，２０１ ５． ［５】罗玉辉．“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政治经济学分析 ［Ｎ】．中国社会科学报，２０１ ６－５—１ １． ［６】朱民，黄金老．论中国的资产管理公司［Ｊ］．经济 研究，１ ９９９（１ ２）：３－１ ５． ［７］赖小民．在供给侧改革中充分发挥金融资产管理 公司的功能作用［Ｎ】．人民日报，２０１ ６－３—２． ［８］陈道富．我国融资难融资贵机制根源探究与应对 ［Ｊ］．金融研究，２０１ ５（２）：４５－－５２． 【９】丁志国，张洋，高启然．基于区域经济差异的影 响农村经济发展的农村金融因素识别［Ｊ】．中国农村经济， ２０１ ４（５）：４～１ ５． 作者简介： 侯亚景 南开大学经济学院博士研究生 ＮＥＷ ＦＩＮＡＮＣＥ毫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