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４７卷第２期 广西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Ｖｏ１．４７ Ｎｏ．２ ２０１ １年４月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Ｇｕａｎｇｘｉ Ｎｏｒｍａｌ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Ｐｈｉｌｏｓｏｐｈｙ ａｎｄ Ｓｏｃｉａｌ Ｓｃｉｅｎｃｅｓ Ｅｄｉｔｉｏｎ Ａｐｒｉｌ，２０１ １ 新文学在广西的本土化 ——第二代独秀作家群论 黄伟林 （广西师范大学文学院，广西桂林５４１０Ｏ４） ［摘 要］社会主义时期第二代独秀作家群成员主要来自广西本土。第二代独秀作家群作为广西 文坛的主流作家，实现了广西作家本土化，提升了广西作家的现代知识水平以及现代学历层次。他们的本土 文化身份使他们的创作在获得了新文学现代性的注入后，表现出鲜明的广西地域文化特质。由于他们在广西 土生土长，他们对广西本土文化资源特别是少数民族文化资源的熟悉，为中国新文学注入了新的元素。 ［关键词］独秀作家群；第二代；本土化 ［中图分类号］Ｉ２０６．７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３１００１—６５９７（２０１１）０２—００３７．０４ 业。１９５０年到广西大学任教，讲授西方文学。著有长 １９４９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广西师范大学 诗《再会了，美国》，另有杂文集《“日子过得好哇”俱 进入了新的历史时期，即社会主义时期。１９５３ 乐部》。 年，政务院撤销广西大学，组建广西师范学院。广西 １９５９年，著名杂文家秦似调入广西师范学院。 大学撤销时，广西大学中文系本科的两个年级合并 早在抗战期间，他已经是蜚声文坛的杂文家，应该 到了中山大学，不少教师也离开广西到了外省高校。 说，他是广西师范大学第二个历史时期也即社会主 广西师范学院中文系的班底是原广西大学中文系专 义时期中唯一具有著名作家身份的独秀作家群 科两个年级１５０多位学生以及十多名教师。Ｌ１］‘ 中的教师。 这十余名教师中属于新文学体系的主要有林焕 此时期教师系列独秀作家群基本放弃了文学创 平、李耿、贺祥麟、林志仪、蓝少成。其中，林志仪是原 作。以１９４９年为界，中国现代作家出现了一场整体 广西师专第一届毕业生，曾深受陈望道等新文学作 性的更迭。几乎所有时期的成名作家，在新中国 家的影响，蓝少成是原南宁师范学院学生、广西大学 建立以后，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停止了文学创作。 １９５０年毕业生，曾深受王西彦、高滔等新文学作家 独秀作家群也不例外。即使是以创作杂文成名的杂 的影响。从这个新文学教师名单可以看出，原广西师 文家秦似，虽然在新中国建国之初曾写过一些歌颂 专、南宁师范学院的学生辈作家，已经成为广西师范 性的杂文，但很快意识到杂文在当时不合时宜，不再 学院的教师，独秀作家群的传承结构已经初步形成。 进行杂文写作。直到１９５６年，在夏衍、林默涵的劝导 林焕平，著名文艺理论家，１９３０年即由白薇介 下，秦似又拿起了杂文写作的笔，写出了《学习泛感》 绍参加中国左翼作家联盟。［２］３。。１９４２年受聘到广西 《放的早迟》《办事情和“舞雉鸡尾”》《比大和比小》等 大学以讲师身份讲授国文、中国文学史等课程。［２３ ％ 杂文，并因此受到批判和处分。１９５９年调入广西师 １９４３年受聘于桂林师范学院，以副教授身份讲授国 范学院以后，秦似虽然仍具著名作家的盛名，但已经 文、中国文学史和语言学。［２］４ １９５１年，再次受聘广 放弃了文学创作。 西大学，任中文系主任，讲授文学概论、中国现代文 学及苏联文学。ｒｚ］ｓ３ｏ１９５３年，与冯振、彭泽陶、王永 社会主义时期第二代独秀作家群成员主要 华、贺祥麟一起成为新组建广西师范学院中文系的 来自广西本土，大多毕业于“”前或“”期间 教授。 的广西师范大学（原广西师范学院），属于第一代独 贺祥麟，１９４５年毕业于西南联合大学外文系。 秀作家群的学生后辈。第二代独秀作家群作为广西 １９４９年又毕业于美国艾莫黎大学研究生院英语专 文坛的主流作家，实现了广西作家本土化，并提升了 ［收稿日期］２０１０—１２—２Ｏ ［作者简介］黄伟林（１９６３－－）．男，广西桂林人．广西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文学博士．广西桂学研究会副会长．广西文艺理 论家协会副。 ３７ 广西作家的现代知识水平以及现代学历层次。与此 同时，他们的本土文化身份使他们的创作在获得了 新文学现代性的注入后，也表现出鲜明的广西地域 文化特质。由于他们在广西土生土长，他们对广西本 土文化资源特别是少数民族文化资源的熟悉，为中 国新文学注入了新的元素。 与第一代独秀作家群成员相比，第二代独秀作 家群成员相对视野狭窄，基本没有国外留学经历，甚 至没有外省求学经历，缺乏国际眼光，也难以建立前 沿意识；由于在“”前甚至期间接受大学教 育，受当时社会频繁的政治运动影响，学术训练相对 薄弱，理论修养与知识积累与第一代独秀作家群成 员相比明显不足；在价值取向方面，第二代独秀作家 群的成员生活在一个价值一元化的人文环境，长期 接受主流意识形态的影响，没有多元价值的选择空 间，形成了对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的惯性，在创作方法 和审美形态方面，也大多呈现现实主义创作方法和 审美形态；第二代独秀作家群的成员生活在一个对 文学创作并不被鼓励的环境，却仍然表现出对文学 创作强烈的追求意志，这也说明第二代独秀作家群 确有文学创作的天赋，文学创作成了他们人生最主 要的职业和事业。 这个时期学生系列独秀作家群中，有的在求学 期间就开始了文学创作。２００９年８月，张俊显等人 对一批第二时期毕业于广西师范学院的知名作家做 了访谈，对这些作家大学时代的文学活动做了较为 全面的了解，现根据录音列举如下： 潘荣才，１９５６年考入广西师范学院中文系，大 学二年级就在《红水河》（即《广西文学》）发表了短篇 小说《板雅坡上》，这个小说不久后还被收进了广西 作家协会为庆祝国庆十周年编印的《短篇小说选》。 农冠品，１９５６年考入广西师范学院中文系，在 当时的《漓江》杂志上发表过民间文学作品，还在学 校的院刊《广西师院》上发表过一些朗诵诗。 凌渡，１９５９年考入广西师范学院中文系。在此 之前他毕业于师范专科，当过三年小学教师，收集了 不少一个叫老登的壮族民间人物的故事，整理之后 以《老登的故事》为名由著名作家陆地推荐给《广西 文学》发表。大学期间他曾参加过两次与陆地的座 谈，听陆地讲他即将出版的长篇小说《美丽的南方》 和正在构思的长篇小说《瀑布》，还在《桂林日报》发 表过散文。 韦一凡，１９６２年考入广西师范学院中文系，大 学期间分别在《南宁晚报》《柳州日报》《鸳鸯日报》以 及《广西文学》发表了文章，还创作了三篇小说， 分别寄到了北京、上海、南宁的三家出版社，其中一 部小说还引起了中国青年出版社的重视，出版社专 门派人到学校了解作者情况，由于韦一凡出身不好， 小说未能正式出版。 ３８ 徐治平，１９６２年考入广西师范学院中文系， １９６３年就在《羊城晚报》发表了散文《在金笋丛生的 地方》，之后在《中国新闻》《少年文艺》《广西日报》 《桂林日报》发表了不少散文。① 除了韦一凡、徐治平，１９６２级还有一个学生叫 柳真发，发表过一些诗歌。后来成为著名散文家的 １９６５级学生彭匈，戏称这三个人为“三座大山”。［３］ 陈学璞，１９６３年考入广西师范学院中文系，大 学期间曾在《广西日报》《漓江》《桂林日报》《柳州日 报》发表过杂文。二年级的时候，陈学璞担任了《东风 报》的主编。 大约是１９６６年，“四清”以后，广西师范学院中文 系在１９６２级学生中选了四个学生，想把他们培养成为 文艺骨干，秦似带队指导，带他们去体验生活。随着“文 革”的到来，这个作家培养计划也就终结了。② 当时，社会上正式的报刊很少，能够在正式刊物 发表作品的学生也很少。大学里的文学梦需要有一 个展示的平台。这个平台就是学生们自己创办的刊 物。农冠品所在的年级办了一个油印的刊物《熔炉》， 相当于１９５６级的年级刊物，编辑小组的成员都是对 文学比较感兴趣的同学，在上面刊登同学们创作的 诗歌和散文。当时，中文系还有一个系刊《百花亭》， 一些学生的文学兴趣就是从编刊物开始的。喜欢写 作的同学就依托《熔炉》和《百花亭》这两个刊物进行 文学交流。徐治平上学的时候，中文系有一个黑板报 叫《东风报》，徐治平担任主编，他的前任主编是 １９６１级的谭趣月。这个黑板报基本上都是发表文学 作品，有诗歌、散文和短篇小说，是中文系学生发表 作品的重要阵地。１９６５年以后，陈学璞接替徐治平 担任了《东风报》的主编。⑨ 社会主义时期成长起来的学生系列独秀作 家群具有以下特点： （一）文学创作冲动受到压抑，创作行为成为“地 下活动”。 １９４９年以后，中国的大学教育理念有了根本的 变化，中文系不是培养作家的机构，成为一个主流的 认识。广西师范大学是一所培养教师的学校，因此， 想当作家往往被理解为不务正业。在接受访谈的时 候，第二个时期学生系列独秀作家群的成员在谈到 他们大学时代进行文学创作的故事时，大都谈到学 校并不提倡学生从事文学创作，学生搞创作在当时 叫做“不是本专业”、“不安份守己”，搞创作成了“地 下活动”，不鼓励创作，不主张发表文章，搞创作、发 ①以上内容来自２００９年８月张俊显等人对相关作家 进行的录音访谈，访谈将结集为《大学里的文学梦》，由广西 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 ②参见《大学里的文学梦》中的《韦一凡访谈录》。 ⑧参见《大学里的文学梦》中的《农冠品访谈录》。 表文章的同学会被指责是“想成名成家”，“有资产阶 级思想”。①韦一凡自述他“写作都是偷偷写的”，他 方面内心里非常热爱写作，为了避人耳目，经常跑 到叠彩山、七星岩、伏波山的岩洞里写作；另一方面 因为害怕写作给自己带来麻烦，比如年级主任认为 一革”前期，整个国家处于混乱状态，没有了正式发表 文学作品的平台。直到１９７２年，国家的文艺有 所变化，《广西文艺》复刊，被压抑多年的独秀作家群 开始有了展现才华的天地。查阅１９７２—１９７６年的 《广西文艺》，可以发现，秦似、韦一凡、王一桃、农冠 品、凌渡、徐治平、杨军、黄钲、李建平、麦春芳这些独 秀作家群的成员，已经隐然成为广西文坛的主流作 他是“走白专道路”，并且看到作家在“”中挨批 挨斗，甚至不敢想当作家，因此，作品写完就丢进漓 江里。② （二）文学梦在部分学生那里却仍然生生不息。 即使是在这样的时代环境里，仍然有一批学生 有强烈的创作欲望，正如陈学璞所言：“你既然是学 中文的，总压抑不住，好像大石头下面那些草一样， 它总要蓬蓬地长些出来。”③并且，这些有文学梦的 学生仍然得到了教师的鼓励。潘荣才就谈到，虽然大 环境不提倡文学创作，但是一些教师还是鼓励学生 写作，学生在创作上有了成绩，比如发表了作品，就 得到老师的表扬。④韦一凡专门谈到了刘焕林老师 在写作课上对他的鼓励，并谈到当时林焕平虽然身 为“右派”，但看了韦一凡的作文后，觉得韦一凡有文 学创作的天赋，私下里鼓励韦一凡，认为韦一凡“可 以向这方面发展”。⑤同时，在学生心目中，具有作家 身份的教师，往往得到他们发自内心的尊重。我们访 谈到的“”前毕业于广西师范学院的作家，几乎 每个人都谈到了秦似。作为著名杂文家的秦似，可以 说是他们心目中的偶像。其他像林焕平、贺祥麟、蓝 少成、欧阳若修、刘焕林、黄绍清等教师，也因为鼓励 学生进行文学创作，而得到这些当年的莘莘学子、如 今的知名作家的深深感激。 （三）这个时期学生系列独秀作家群的成员基本 是广西本土人士，并且多是壮族，其作品也大多反映 农村生活。 上述独秀作家群成员中，韦一凡、农冠品、何培 嵩、黄钲、凌渡、潘荣才都是壮族。这一时期独秀作家 群的成员中，只有程贤章是广东梅州人，王一桃来自 马来西亚。之所以造成这种状况是因为院系调整后 的广西师范学院在广西境内招生和分配。程贤 章是在院系调整之前考入广西大学，院系调整之前 的广西大学是全国招生的。因此，这一时期学生系列 独秀作家群成员多为广西籍人，是国家大学招生制 度的结果。与此同时，这一时期学生系列独秀作家群 成员多为壮族，一方面是因为国家对少数民族作者 的扶持，另一方面也说明广西本土文化资源得到了 一定程度的重视。 （四）这个时期学生系列独秀作家群的成员大都 成名滞后。 这个时期的独秀作家群虽然毕业于“”前， 但大都到了“”后期才有了创作的机会。这是因 为“”之前，整个国家更倾向于培养“工农兵作 家”，大学毕业生成为名作家的可能性较小。而“文 家。再往后，２０世纪７Ｏ年代末至８Ｏ年代初，随着黄 继树、陈学璞、彭匈、何培蒿、冯志奇等人的加盟，独 秀作家群已经明显占据了广西文坛的半壁江山。 （五）这一时期独秀作家群成为改革开放初期的 广西主流作家。 ２０世纪７０年代末至８Ｏ年代长达十多年的时 间，广西文坛主要活跃着两代作家，一代是“”前 接受教育的中年作家，代表人物有小说家陆地、蓝怀 昌、韦一凡、武剑青、黄继树、潘荣才、柯天国、王云 高、徐君慧、陈雨帆、陈肖人等，散文家凌渡、徐治平、 彭匈、蓝阳春、李宝靖等，报告文学家何培蒿、陈敦 德，诗人韦其麟、敏歧、农冠品、黄勇刹、古笛、柯炽、 王一桃等；另一代是“”期间接受教育的青年作 家，主要有小说家聂震宁、梅帅元、张宗杖、张仁胜、 林白、李逊、孙步康、潘大林等，诗人杨克、黄垫、黄琼 柳、林白薇、张丽萍等。在上述著名作家名单的中年 作家系列中，独秀作家群的成员占了半数以上，可谓 占据广西文坛半壁江山。其中，韦一凡、农冠品曾担 任广西文联副，韦一凡曾担任广西作家协会主 席，黄继树曾担任广西作家协会副。１９７８—１９８８ 年的广西首届铜鼓奖，２６项获获奖作品，独秀作家 群获得６项。其中，黄继树的长篇小说《第一个总 统》《桂系演义》、韦一凡的长篇小说《劫波》、何培蒿 的报告文学集《归客》与长篇报告文学《黄婉秋与刘 三姐》、潘荣才的中短篇小说《上梁大吉》、彭匈的小 说集《新庙祝传奇》、农冠品的诗集《泉韵集》、凌渡的 散文集《故乡的坡歌》《南方的风》，都是当时在广西 文坛影响很大的作品。《桂系演义》的影响更是经久 不衰，新世纪以后继续再版。从这些指标，能够清楚 地看到独秀作家群在整个广西文坛的影响力。 （六）这一时期学生系列独秀作家群提升了广西 本土文学的素质。 １９４９年至１９７６年，由于国家政治导向，这个时 期中国作家的文化层次普遍较低⑨，广西也不例外。 ①参见《大学里的文学梦》中的《徐治平访谈录》。 ②参见《大学里的文学梦》中的《韦一凡访谈录》。 ③参见《大学里的文学梦》中的《陈学璞访谈录》。 ④参见《大学里的文学梦》中的《潘荣才访谈录》。 ⑤参见《大学里的文学梦》中的《韦一凡访谈录》。 ⑥黄伟林曾专门分析过那一时期红色经典小说家、右 派小说家、知青小说家几个作家群体的学历情况，大学文化 程度的非常少。参见黄伟林著《中国当代小说家群论》， 编译出版社２００４年１月第ｌ版。 ３９ 由于“”期间大学停止招生，恢复招生后招收了 几届工农兵学员，因此，在长达３Ｏ多年的时间里，广 西作家的学历普遍不高。其中，肖甘牛时期毕业 于上海大学，陆地、苗延秀时期毕业于延安鲁迅 似离开了广西师范学院中文系，调到广西大学中文 系。秦似的调离，在一定程度上弱化了广西师范大学 文学创作的形象，与此同时，强化了广西大学教师队 伍文学创作的力量。 艺术学院，这所学校属于非学历教育，具有培训性 质。韦其麟１９５７年毕业于武汉大学。除此之外，在 如今，广西民族大学相思湖作家群已经成为广 西民族大学的一个重要品牌，在社会上享有盛誉。根 据《相思湖作家群现象研讨会综述》提供的相思湖作 家群名单，可以发现，广西民族大学教师中，被纳入 相思湖作家群的诗人王一桃、鲁西，小说家陈雨帆、 散文家徐治平、评论家梁超然、覃伊平等［４］，都是广 西师范大学“”前的毕业生。其中，以文学创作著 ２Ｏ世纪８０年代以前，广西本土著名作家中，具有大 学本科学历的，独秀作家群成员占了绝大多数。可以 说，因为独秀作家群的存在，广西本土作家的学历层 次和文化素养得到了整体性的提升。 （４ｚ）这一时期学生系列独秀作家群将文学传统 辐射到广西各个大学。 ２Ｏ世纪８Ｏ年代，广西大学教师中有著名杂文 家秦似、著名诗人许敏歧、著名小说家徐君慧、江建 文，恢复高考后其中文系最初开设过文学创作专业， 培养过著名评论家李建平、著名散文家彭洋、著名小 说家常弼字、著名报告文学家李时新。广西民族学院 教师中有著名诗人王一桃、鲁西、著名散文家徐治 平、小说家容本镇、张泽忠，值得强调的是８ｏ年代涌 现了一批活跃于广西文坛的广西民族学院的毕业 生，主要有著名诗人杨克、黄望、黄神彪，著名小说家 蓝怀昌、黄佩华，著名散文家严风华、石才夫，著名评 论家杨长勋等。相对而言，这一时期广西师范大学的 教师中几乎没有人从事文学创作，毕业生中从事文 学创作的也不多。 不过，仔细考察８Ｏ年代广西四个文科大学中文 系教师中的作家构成，会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即广 西师范大学曾经为广西大学、特别是广西民族学院 中文系输送了一批重要的教师作家。其中，最突出的 是，１９７２年，在广西文坛开始复苏的时候，杂文家秦 名的王一桃、鲁西、徐治平都曾经长期执教广西民族 学院，影响和培养了许多相思湖作家群作家。 教师系列独秀作家群的重要成员秦似到广西大 学执教，学生系列独秀作家群的重要成员王一桃、鲁 西、陈雨帆、徐治平长期执教广西民族学院。可以看 出，在桂林成长起来的独秀作家群，到了８Ｏ年代，南 下南宁，将文学的薪火辐射到广西南部，将独秀作家 群的传统带到了广西新的政治文化中心。 ［参考文献］ ［１３ 蓝少成．从将军桥到叠彩山［Ｍ］∥广西师范学院成立 十周年纪念．广西师范大学档案馆内部资料． ［２３林焕平．理想，指引我走过２ｏ世纪——林焕平回忆录 ［Ｍ］∥林焕平文集：第１Ｏ卷．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 版社，２００３． ［３］彭匈．你好，高年级同学［Ｍ］∥彭匈．云卷云舒．南宁： 广西民族出版社，２００２． ［４］大禹，蒙胧．相思湖：少数民族作家的摇篮——相思湖 作家群现象研讨会综述［Ｍ］∥容本镇．悄然崛起的相 思湖作家群．南宁：广西民族出版社，２００２． Ｔｈｅ Ｌｏｃａｌｉｚ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Ｌｉｔｅｒａｔｕｒｅ ｉｎ Ｇｕａｎｇｘｉ： Ｏｎ ｔｈｅ Ｓｅｃｏｎｄ—ｇｅｎｅｒ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Ｄｕｘｉｕ Ｗｒｉｔｅｒｓ ＨＵＡＮＧ Ｗｅｉ—ｌｉｎ （Ｃｏｌｌｅｇｅ ｏｆ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Ｌａｎｇｕａｇｅ ａｎｄ Ｌｉｔｅｒａｔｕｒｅ．Ｇｕａｎｇｘｉ Ｎｏｒｍａｌ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Ｇｕｉｌｉｎ ５４１００４，Ｃｈｉｎａ）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Ｔｈｅ ｍｅｍｂｅｒｓ ｏｆ ｔｈｅ ｓｅｃｏｎｄ—ｇｅｎｅｒａｔｉｏｎ Ｄｕｘｉｕ ｗｒｉｔｅｒｓ ｄｕｒｉｎｇ ｔｈｅ ｓｏｃｉａｌｉｓｔ ｒｅｖｏｌｕｔｉｏｎ ｐｅｒｉｏｄｓ ａｒｅ ｍａｉｎｌｙ Ｇｕａｎｇｘｉ ｎａｔｉｖｅｓ．Ａｓ ｔｈｅ ｍａｉｎｓｔｒｅａｍ ｗｒｉｔｅｒｓ ｏｆ Ｇｕａｎｇｘｉ ｌｉｔｅｒａｔｕｒｅ，ｔｈｅｙ ｒｅａｌｉｚｅ ｔｈｅ ｌｏｃａｌｉｚａｔｉｏｎ ａｎｄ ｐｒｏｍｏｔｅ ｍｏｄｅｒｎ ｋｎｏｗｌｅｄｇｅ ａｎｄ 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ａｌ ｌｅｖｅｌｓ ｏｆ Ｇｕａｎｇｘｉ ｗｒｉｔｅｒｓ．Ｔｈｅｉｒ ｎａｔｉｖｅ ｉｄｅｎｔｉｔｉｅｓ ｈｅｌｐ ｔｈｅｉｒ ｗｏｒｋｓ ｓｈｏｗ ｄｉｓｔｉｎｃｔｉｖｅ ｃｈａｒａｃｔｅｒｉｓｔｉｃｓ ｏｆ ｌｏｃａ１ ｃｕｌｔｕｒｅ ｉｎ ｃｏｍｂｉｎａｔｉｏｎ ｗｉｔｈ ｍｏｄｅｒｎ ｆｅａｔｕｒｅｓ ｏｆ ｎｅｗ ｌｉｔｅｒａ— ｔｕｒｅ．Ａｔ ｔｈｅ ｓａｍｅ ｔｉｍｅ。ｔｈｅｉｒ ｎａｔｉｖｅ ｉｄｅｎｔｉｔｉｅｓ ａｎｄ ｔｈｅｉｒ ａｃｑｕａｉｎｔａｎｃｅ ｗｉｔｈ ｌｏｃａｌ ｌｉｔｅｒａｒｙ ｒｅｓｏｕｒｃｅｓ，ｅｓｐｅ— ｃｉａｌｌｙ ｗｉｔｈ ｌｏｃａｌ ｍｉｎｏｒｉｔｙ ｃｕｌｔｕｒａｌ ｒｅｓｏｕｒｃｅｓ，ｈａｓ ｉｎｆｕｓｅｄ Ｃｈｉｎａ’ｓ ｎｅｗ ｌｉｔｅｒａｔｕｒｅ ｎｅｗ ｖｉｔａｌｉｔｙ． ．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Ｄｕｘｉｕ ｗｒｉｔｅｒｓ；ｓｅｃｏｎｄ—ｇｅｎｅｒａｔｉｏｎ；ｌｏｃａｌｉｚａｔｉｏｎ ［责任编辑 阳 欣］ ４０
